夏笙歌带着纠结的心疼看向南宫上祈,再把目光转向邻桌的抚蔚,灼热的眼神偶尔瞟向南宫上祈,短暂的停留后快速收了回去,如此反复,红肿的眼睛告诉了她,昨晚并非自己一人不好过。深深吸了口气,快速的调整状态。调试了几次露出自己一贯的笑容。
“上祈哥哥,你没看出来我这几天在生气吗?你也不知道哄哄我。难道我不主动找你说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张嘴,真小气。”夏笙歌坐上南宫上祈同一条凳子,带着小女孩的质问。
南宫上祈的脑子里冒着一团问号,生气?难道是那日雨中自己说的话有这么大的魔力惹她气这么久?以往不都是那般说的,也没见她不开心啊,女孩的心思果然难以捉摸。“我还以为是误饮了酒,酒劲继存。”
夏笙歌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庞离扶额,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有待商榷。
“我不管,是你惹我生气的,你得补偿我。”夏笙歌暗暗戳了下刚坐下来的庞离,她需要一个神助攻。
这家伙可算没白活这么多年,通透的紧。“这世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上祈,你要是不从了她,我这个做师傅的怕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南宫上祈一挑眉,一唱一和也不用这么明显,果真师徒俩是架着他上贼船“只要不为过,都可。”
“那谁的寿辰过后,我要你陪我去找子雁,当然还有师傅。”说着就将手搭上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落在庞离的掌上。
还以为她会提无理要求,这个补偿即使她不说他也会去做。“好。”
夏笙歌开怀一笑,只有她知道笑容的深处是痛心的情深。
“上祈,姑姑差人在外面等着我们,你看何时方便出发。”凌傲的身姿不知何时到的身边,抚蔚站在一旁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南宫上祈,似有万般情绪。
“现在就走吧。”
可怜没吃早饭的两人,只能饿着肚子参加寿宴。五个人同在一辆马车,气氛显然格格不入。凝重的氛围难受的想要就地逃离。好在过程很快,这种煎熬并没有多久就到了头,高兴似乎来得过早了。
夏笙歌同时与抚蔚冲出马车,两人相交不下的挤在门口,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互相瞪着对方,恨不得一巴掌将对方干掉的架势。
屁股被恰当的力量踹了一脚,夏笙歌光荣的第一个出场,回头看着始作俑者,庞离一幅烂泥扶不上墙的哀怨,又是撇嘴又是摇头。“看什么,好狗不挡道,你们争风吃醋,我们还得办正事,某人等急了你们自己解释去。”
抚蔚的脸色一红,听惯了阿谀奉承的她同脸色平稳的夏笙歌比起来,瞬间落败,用厚颜无耻形容小乞丐真正是准确到了极致。
“某人确实在等你们的解释。”板着的一张脸并没有剥去她的英飒,时光并没有抹去她的韶华,依旧风韵犹存,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削弱了严肃的气场。正是南宫符九的三女儿南宫明明。
“姑姑。”三人恭恭敬敬向她行了晚辈之礼。
“让一个长辈等着,你们的身段可真是大着呢。”除了南宫上渡,南宫家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张口就怼的人来了。
本来想着南宫家作为四洲之首,身边竟没有一个弟子随从,未免也太掉份了,原来大部队全部在这里。
“你一个别系有什么资格管嫡系的事,尊卑有别,请你分清主次。”抚蔚恢复了往日的跋扈,南宫上渡仗着自己灵修卓绝,目中无人,几次三番对她出言不逊,但凡有机会,不睚眦必报倒显得不是她的个性。
“抚蔚。”南宫上虞出声制止抚蔚,南宫上渡性格暴躁且自控能力极差,更何况他最在意嫡别分位。
“好歹我也姓南宫,不像某些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还好意思说主次,不要脸可不是这么个玩法,是吧,上祈弟弟。”南宫上虞将烽火掉头转个弯,当真是祸从天降,明哲保身似乎不是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