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脸色一红,还没来得及拒绝,先坐上的北殷笺替她做了决定。“三五个不多,十来个也不嫌少,能安排多少是多少,银子我付的起。”
两锭金灿灿的金子准确的落到老鸨的怀里,眉开眼笑的冲出房门,差点被门槛绊倒“快,快给这间房的几位爷上些好酒好菜,春风,秋意,冬雪,夏草……”
夏笙歌哼着小曲装作如无其事随意走动着翻看房间的摆设,以备逃跑时的不时之需。
“笙姑娘的包袱里可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花楼上茶的速度极快,且是上品的好茶,噙在嘴里的茶香口齿四逸。北殷朚阡不得不感叹,第一次出入如此妙哉的场所竟是由一个女人引入,是可笑且荒诞。至于她为何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深解其意,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要想她死,任何地方皆是她葬场。
“也没有,就是挂着舒服,也顺道锻炼锻炼身体。”这样解释就连她自己也不信,好在北殷朚阡也无意追问,而北殷笺虽然感受不到他逼人的杀气,从内而外的寒意不减反增。
“笙姑娘对风月场所轻车熟路,想来是常客吧?”
夏笙歌在心里呸了他满脸口水,脸上带着看似开心实则苦涩的笑容“我就是个野丫头,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别觉得这种地方不入流,名人雅士修灵高人多聚于此,鱼龙混杂之中自有闹里藏静的风雅。你们多来几次就明白的,嘿嘿嘿……”
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一探雅逸的兴趣,北殷朚阡未免对她多看了几眼。圆圆的脸蛋不算漂亮甚在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添彩,平平无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意外的协和,甚至越看越好看,一时间竟有些沉沦。好在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快速调节了过来,一句该死提醒自己的失神。
“快进来,”老鸨倒是遵循了北殷笺的话,浩浩荡荡的进来了一批颜色绝佳的男男女女,“几位爷看看,可还满意?”
三人同是一副玩大了的面色,只是有人走的是内心,只有夏笙歌一人走的外在。“老板,这也太夸张了吧,这这……我们……”
“翅膀硬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拐跑,不给你整夸张些,怕是你一辈子都不长记性。”
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在夏笙歌听来就是天籁之音。期盼的身影倒映在眼中,差点以为这是梦。
“庞先生,上祈公子。”北殷朚阡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惊讶,微微倾身以示友好。
北殷笺依旧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
南宫上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某人倒是有些不好过,耳朵吃同的哇哇大叫“师傅,你什么时候跟我二哥学的,喜欢揪我耳朵子,你不知道疼啊。”
“还知道疼,是谁说饿了要我们去找吃的,敢情你把我们支开是勾搭其他男人去了,天天挂在嘴上的上祈哥哥是闹着玩的?”也不知道庞离是故意还是嘴瓢,总之,每一张平静的脸上都暗藏着八卦的探知,当然除了当事人之一的南宫上祈。
“没有,没有。我这个样子能勾搭上一个就不错了,那还敢去惹其他人,师傅,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下手可比我二哥狠多了,你不想你徒弟变成独耳就快松手。”哀怨的求饶中耳朵可算保住了,不断揉着火辣辣的耳朵,这家伙也是太过分了。
“让二位公子见笑了,阿离是担心歌儿遇到危险,所以有了情绪。早知歌儿是跟二位公子在一起,也是多此一虑。想来歌儿定是给二位公子惹了麻烦,上祈着实过意不去,改日一定设宴赔罪。”南宫上祈不急不缓,对庞离的急做到了另一种诠释。
“北殷南宫两家本是世交,上祈公子这般客气也是太过见外。”北殷朚阡的谦结在庞离看来有些惺惺作态。
“还杵着干什么,准备看他俩如何花卿卿我我,还是打算跟这些男人洞房花烛夜啊,还不跟着我一块滚出去。”庞离拉大嗓门,叫夏笙歌好不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嘴巴不把门的师傅。
南宫上祈最后友好的同他们道别,临走之际不忘替他们合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