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清风看见覃唯希一脸的风流浪子样儿,似笑非笑,对秘书丢了一句话:“帮我送送这位少爷。”
又是一颗送上门来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烂女人看多了……
单清风轻微地摇了摇头,愈发识得蔚娆的好,她不在他身边,他却一天比一天,更爱她。
男人的心里,意外而自嘲。
覃唯希关上了门,把那位走过来的漂亮秘书拉过来,就压在门后吻住了。
他可不是单清风,送上门的女人,只利用,多无趣。
“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他咬了咬她的耳朵,目光清醒地展开话题,“我希望你现在能十二分效忠于你现在的上司。”
这位漂亮秘书动手扒开了覃唯希的外套,笑一笑:“当然,甚至我可不仅想要效忠他。”
覃唯希抚了抚她的脸:“他心里有人了。”
漂亮秘书露出遗憾的表情:“我以为他是有洁癖。”
“哦?”
“别装了,我以前是梁经的人。”她的手指在他的喉结上刮了一下,“女人。”
她耸耸肩:“这不是秘密。”
覃唯希挑眉,拿起她的手亲吻:“所以你一定知道梁经很多事情。”
女人惊诧了一下:“你们还要让他死后遭人唾弃吗?”
覃唯希笑:“不然你以为,你是靠什么留下来的?!”
女人看着覃唯希这双坦荡又邪恶的眼睛,跟着笑了,掌心紧贴上他的胸膛:“如果上司是你的话,一定是我的美貌。”
覃唯希一把将她带进怀里:“可惜是我那个无趣的兄弟。”
“所以他把女人当做商品!甚至对我们家梁小姐都是用完就扔呢!”漂亮的女人也并非都没有脑子,对毫无前兆的改朝换代不无敏锐,“我真无法想象他这种冷酷的男人会爱上谁,那人一定是个男人。”
覃唯希抬起她的脸,被她逗笑了:“真酸,不过,那真是一个女人。”
覃唯希已经不太记得清那个女人的样子了。
毕竟这大半年过得实在辛苦。
现在他唯一能想起来的,是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
感觉啊……
像万千纷扰都与她无关,她眼中只有一个身影。
像昙花兀自绽放,而不在意是否受到关注,被分手也能轻轻地带上门。
“惊艳。”对,就是惊艳。
可这惊艳并不像流星一样匆匆划过叫人失落,它更似花香,经年都忘不掉其中味道。
“虽然梁经做事利落不留底,但我可没有这个好习惯。”覃唯希被女人这么一眨眼,清醒了,靠在门上静静听着。
“你们找我是找对了……毕竟,我帮他做事,他越狡猾,我越怕有一天做他的替死鬼,所以,你们要的东西,我这里都有。”
女人靠在覃唯希的胸膛上,手指勾圈,若有所思:“不过他死了,也是梁氏曾经的掌权人,但败坏他的名声,反而影响公司,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覃唯希在她耳边,低声反问:“你以为你那个冷酷又无趣的上司会容许商圈里还有梁氏?!”
女人唏嘘不已:“……我只能说,唯利主义者是疯狂的,而当唯利主义者无视利益,就太可怕了,单总这样可怕的男人,我看不穿也抓不住……谢谢你,帮我的心离开他。”
覃唯希再次被她逗笑。
有趣的女人。
随后寂静下去。
从有,到无。
再从无,到有。
最后毁灭一切,重头开始。
这样的人,是他的兄弟。
别人怕,他也怕。
所以他永远不会做单清风的敌人,因为他豁不出去。
豁不出去的梁经被豁出去的单清风搞得死无葬身之地。
假如时光倒流到单清风回来的那一天,或许梁经会意识到再棘手的问题都没有单清风本身的存在更棘手,会豁出去解决了单清风。
那么现在一切就又是另一个样子了。
但是,你见过回溯的时光,复活的人吗。
女人抬起头直视男人的眼眸,“我有一个条件。”
覃唯希并不惊讶:“说。”
“请你跟单总说明,我为单氏家族遭遇的不幸感到难过,也唯独单氏家族的不幸,我没有参与。对于单氏,是梁经的亲自策划。”
女人紧张地盯着覃唯希:“如果非要说,我,我只是知情人,你知道哪怕是梁经的女儿都阻止不了梁经作恶,何况是我呢。”
覃唯希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玩味儿地打量着女人楚河汉界般的无情:“对曾经供养你的男人,不试着为他死后名节争取一下吗?”
女人瞬间满面柔情地看着覃唯希:“who cares,一个死人。我这具身体,还是留着为活人效忠吧,尤其是英俊的男人。”
女人再次亲吻过来时,覃唯希缓缓吐出两个字:“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