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既想让我说,那自然不希望我说假话了。”萧如喑道。
“如喑姑娘,对不起,我没想到...”若萧如喑小时候真如她所说的那样,那这些事便是她最不堪回首的过往了,自己竟追着他问,真是不该。
“每次都是这样,说错话之后再说一句对不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萧如喑心下想着,嘴上却说道:“没关系,我早就不在乎了。”
“如喑姑娘,那你的剑又是怎么回事?我刚碰到它时它为何会抖动的这么厉害?”想起刚刚的事,白楚弈奇道。
“是这把吗?”萧如喑抓起赤墨,问道?
“如喑姑娘怎知道?”在得知萧如喑没有恶意后,他们之间的谈话也轻松起来。
“如若是拂霜,就不止抖动这么简单了,通俗些说,这两把剑是有生命的,而且脾气并不怎么样,它们既认我做主人,就绝不会让外人使用它,也不会让我去触处它们以外的兵器。”萧如喑解释道。
白楚弈听了萧如喑的解释后懂了大半,的确,自萧如喑来后,带给他的震撼太多了。
突然,白楚弈想到了一件事,对萧如喑说道:“如喑姑娘,今日已是十三日了,再过两日便是中秋了,如喑姑娘若是愿意,我可以带如喑姑娘出府看看,听说当天还会有举办诗会,不知如喑姑娘可有兴趣?”
“白公子,还是不了。”萧如喑拒绝道。
“不过,白公子家中在中秋不会举办家宴吗?怎有时间带我出去?”萧如喑不解道。
“如喑姑娘,是这样的,我爷爷是于八月十四日战死沙场的,第二日,前家母也因此殉情,提剑自刎,因此,到我父亲这一代,便再没有过过中秋了。”白楚弈解释道。
“不过,如喑姑娘若想出去看看,倒也没什么不可。”白楚弈又道。
“哦,如此倒是与我挺像的。”萧如喑感慨道,眼神中皆是忧郁。
的确,萧如喑,正是在中秋节时被洛知鹤从家中赶出来的。
当年在靖山,其他人庆祝中秋时,他总是强颜欢笑,事后,就躲在被子里哭到无泪可流,对她来说,中秋,甚至是每个月圆之夜都不好过。
她曾尝试想逃避,想甩掉这个阴影,可奈何根本就甩不开,忘不掉。
所以,之后的每个月圆之夜,她总是闭门不出,不敢直视那轮明月,怕瞩物思情,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如喑姑娘也有至亲在中秋附近出事?”白楚弈好奇道。
“不是,是因为,我就是在中秋那天夜里被我父亲赶出家门的,所以,我一般都不太想过中秋节的。”萧如喑解释道,到后面,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如往日那般沉着冷静。
萧如喑这么一说,白楚弈也愣住了,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在萧如喑刚来没多久的一天晚上,萧如喑为什么将房间里的门窗关得那么紧了——
因为那一日,正是月圆啊!
“如喑姑娘...”白楚弈正待在说下去,却跟本不知道要怎样来安慰。
“没事,都这么多年了,我早都习惯了。”萧如喑又说出了那句话——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