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中秋佳节。
两日前,萧如喑虽拒绝了白楚弈,但到了十五这天,不知为何,她还是决定跟白楚弈出门去。
“如喑姑娘,其实不用勉强的。”在听到萧如喑的要求后,白楚弈一惊,又迅速想到萧如喑可能只是不想让自己失望,说道。
“不勉强的,我也不能让自己一直留在童年的阴影里啊,早晚都是要走出来的,又为何不早一点呢?”萧如喑说道。
的确,这两天萧如喑一直在想这件事,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如此了。
既不能心如止水般看待过去,那过去便会成为自己的弱点,软肋,迟早都要放下,那便早些。
“那好吧,如喑姑娘,你准备一下,一会天色晚了我们便出去。”白楚弈只好道。
像萧如喑,白楚弈以前从未见过,对于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平常人总是藏在内心深处,避之不及,而像萧如喑这般明知痛苦却拼命想走出来的,在人群中可谓是少之又少的。
所以,白楚弈可以确信,萧如喑所经历的,一定远不止她告诉自己的。
虽如此想,但白楚弈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出去,留给萧如喑足够的时间准备。
大约小半个时辰,萧如喑便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一次,萧如喑仍然是一袭白衣,不过,此次萧如喑倒是认认真真地挽了个发髻,虽是白衣,却处处透露着神秘,冰冷的仿佛让人无法接近,更有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境。
“如喑姑娘,现在天气已不炎热,又为何带把折扇?”
若是一般人,白楚弈自然不会如此问,但萧如喑并不是一个喜欢折扇的人,平日里,更是没见萧如喑如此,他越想越觉得这把折扇中定然有玄机,出于好奇,开口问道。
“白公子再看看这是什么。”
萧如喑说着,手不轻不重的将那把“折扇”捏了一下,之见那把扇子完全变了样子,瞬间,一把白色的笛子出现在了萧如喑的手中。
既萧如喑已经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白楚弈,那也不用在他面前可以掩饰什么了。
“如喑姑娘,这把笛子可有什么特别之处?”白楚弈问道。
“没什么,拿来防身罢了。”
萧如喑回答道,经过上一次的事,萧如喑再不敢不带任何武器就出门了。
但是,拂霜和赤墨她断是不能带的,因为在来者太多不好对付的时候,她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压住两把剑的剑气,如若被发现,可就不好办了,无法,只好把白虹化做折扇,带在身边。
“如喑姑娘为何不带剑呢?”白楚弈不解道。
萧如喑没说什么,走到桌边,拿起拂霜,将剑拔出一寸来。
顿时,屋内的温度就降了下来,原本正值初秋,现在,却如寒冬一般。
萧如喑重新将剑收入鞘中,道:“走吧。”
白楚弈终于明白萧如喑为何不用剑,又见萧如喑如此说,便也没耽误,与萧如喑肩并肩走了。
街上...
因今日是中秋,大街上分外热闹,人声鼎沸,街边的交谈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但此刻,萧如喑与白楚弈二人心中却不怎么好受。
萧如喑尽量克制着自己,不抬头看月亮,更不让自己的思绪飘回从前。
这若对以前的她来说,应该是完全不可能的,可今年,街边的小物件,街上那些卖艺的壮年无不分散着她的注意,那些往事,好像也不再缠着她了。
而白楚弈,却一直在想自己的爷爷,那个温柔的从母亲手上接过他的爷爷,可现在,他们都抛下他了,现在,只剩下父亲...
想到这,白楚弈竟落下了一滴泪来,但是,他竟是连察觉都没有察觉到。
白楚弈虽没察觉到,但萧如喑却看的是清清楚楚,见白楚弈流泪,萧如喑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