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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萧如喑打破了这份沉默。
“白公子,刚刚听你叫白夫人母亲,她不是你生母么?”这个问题是在听白楚弈叫白夫人母亲的时候萧如喑就想问的,现在问出来,倒觉得有些不妥。
不过好在,白楚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回答道:“如喑姑娘,是这样的,刚刚在厅上哪位并非我生母,家母去世的早,这位乃是续弦。”
白楚弈这话一出,萧如喑心中顿时便觉得心中涌上不少愧疚之意,虽没有相似经历,但她也知道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回忆起来有多痛苦。
“对不起。”正因为明白这些,萧如喑对刚刚所问之事便更愧疚了,向白楚弈道歉道。
“如喑姑娘,无事,不过方才多谢了。”白楚弈倒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回答道。
“谢什么?”萧如喑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自己刚刚好像也没干什么吧?
“看得出来,如喑姑娘你的武力不在我之下,刚刚那一场,应是绝对能胜在下的,能给在下面子,打个平手,多谢了。”
现在,萧如喑是打心眼里觉得白楚弈这个人人品不错,有自知之明,一路上,两人聊了一些事情,萧如喑也渐渐明白了白楚弈在白家的处境,虽然白夫人对他多有厌烦,但好在这白老爷对他不错,是他在白家过的不是太艰难,不知为何,萧如喑竟隐隐有些羡慕白楚弈的意思。
待两人回了房,也到了午膳时间,下人们把午膳送入房中,也退了下去,看刚刚白夫人一定要让他们回自己院内吃饭的样子,萧如喑当然不会放心下来,多留了一份心眼。
这不,果然有问题,萧如喑刚将饭菜放入口中,就察觉到不对了,马上掩袖将饭菜吐了出来。
在对面吃饭的白楚弈发现不对,马上问道:“如喑姑娘,怎么了?是菜做的不和口味么?”
“嗯,太咸了。”萧如喑虽嘴上这么说,手指却沾了沾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写道‘有毒’。昨天晚上那人不能不让萧如喑留个心眼,这院子里,很有可能插着白夫人的人,既然如此,有些事自然不能明说。
此时的白楚弈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白夫人在自己房内安插眼线的事他倒是一早就知道了,不过也费了不少时间,那知萧如喑昨日才到,却已是对家中的一切都明明白白,更惊讶的是,这他吃了多少年都不知道有毒的饭菜竟让面前这个最多也不过十六岁的一位姑娘仅凭尝一口就发现不对。
还没等白楚弈开口,萧如喑又低声问道:“这东西你吃多久了?”萧如喑的声音压得很低,绝对不足以让门外的人听见。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我从小到大都吃的是这些。”白楚弈同样压低声音对萧如喑说。
似是嫌这样说话太麻烦,萧如喑只留下一句我一会儿回来就出去了。
刚出门就隐了身形,向四面八方环视了一遍,之后,萧如喑就将手摸向乾坤袋,从里面抽出银针,还是像之前那样,一次飞出三针,接着,萧如喑就纵身一跃,直接跳上屋顶,提起刚刚射中那人的后领,把那人带进房间,顺手丢在一边了。
“如喑姑娘,这是?”白楚弈开口问道。
“这样说话方便点。”
经萧如喑如此一说,白楚弈自然也明白了,她提进来的这个人,多半是白夫人派来的,再看见那人身上还扎着三根银针,也明白一定是萧如喑的杰作。
“如喑姑娘,您刚说这菜有毒,不知是何毒?”
“此毒名为倾息,慢性毒药。”
萧如喑也奇怪,原先刚见到白楚弈时她还以为中的只是普通的毒,却不想竟是倾息,虽材料好寻,但若想配成,却有一不可少的引子:冥城地界特有的一种花卉,冥望。此种花只生在冥城,多年来却不知是何原因,可天下人谁不知,这冥城是易进不易出,也正因如此,此话在市场上也被卖出天价,就是萧如喑,也只是在书上见过。
“不知,如喑姑娘可能解?”
“此毒服用后,发作时间会在七到十五年不等,你昨夜应该是已经发作了,此毒一旦发作,若能在一月内停止继续服用此毒,并能在之后八年内保证余毒不再复发,便无事,不过,恕我直言,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