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岭眉毛微皱:“放手。”
男人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飞起来,接着,重重摔在老太太刚刚扫在一起的灰上。
老太太惊呼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惊骇于那个男人鼻子里流出的血,还是因为痛惜刚刚扫在一起的灰又散落一地。
“你不必替我……”关长岭无奈的看着身旁优雅收腿的云舒。
“我不会打扫卫生。”云舒严肃的说。
“什么?”关长岭茫然的看着她。
云舒继续说:“所以,公平交易,我帮你打他,你帮我打扫。”
关长岭一时没有领悟到她的脑回路:“我没答应这个交易。”
“好吧,交易取消,这次算试用,不收你好处。下次不能再赖账了。”云舒把摔得七荤八素的男人扶起来,见他站不稳,还体贴的把他靠墙放好。
关长岭摇摇头,根本就是她强买强卖,怎么就成他赖账了。
“凭什么打人!”漂亮姑娘显然不想息事宁人。
云舒耸耸肩:“因为想找人帮我收拾一下晚上睡觉的地方。求人帮忙总得先付出点什么,你说对不对?”
漂亮姑娘:“……”
关长岭盯着她和她身边的人:“我没收你们的钱,也没拿你们的好处,没义务伺候,不想住就滚,想留下就安份些。”
虽然漂亮姑娘很想帅气的说句“走就走”,但是如今外面危机四伏,出去就是寻死。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十分尴尬。
以和为贵的老太太们上来打圓场,一个劝漂亮姑娘,一个劝关长岭。
“这边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漂亮姑娘冷哼一声。
关长岭看着她,忽然笑了:“你猜,我为什么知道有个地图上都没有的化工厂,还对这里这么熟悉?对了,我还知道这里藏着一个硫酸池,厂子废弃时没有被处理掉,只要人掉下去,就会溅起人生的最后一朵水花,从此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你。”
关长岭狰狞的笑脸配着阴森森的声音,吓得漂亮姑娘全身汗毛倒竖,向后倒退两步。
·
“你说话就说话,拿手电筒照着下巴干什么,照过来,我要擦桌子。”云舒对刚刚的闹剧一点兴趣都没有,自顾自的挥舞着抹布。
关长岭用手电对着云舒擦过的桌子一照,厚厚灰尘加上湿抹布上的水,搅成了一团泥浆,糊在不锈钢长条桌上。
他无力的看着云舒:“先要把浮灰擦掉,再用水擦,这不是常识吗?”
“我失忆了。”云舒坦荡的让关长岭想吐血。
略有强迫症的关长岭实在看不下去,把手电筒递给云舒:“拿着,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擦桌子。”
人得意的时候就会忘形,关长岭卷起袖子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手电筒的光让他胳膊皮肤上密密分布的血色裂纹尽数落在围观者的眼中。
“他是变异者!”有人大声尖叫。
瞬间,在关长岭周围的人全部向外狂奔,第一个跑出去的漂亮姑娘一头撞在陆嘉诚的身上。
抬头看见陆嘉诚,她好像看见了救星,颤抖的指着关长岭:“快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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