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看？我给你笑一个？”他气质清冷，又习惯性阴沉着一张脸，这会儿乍然咧嘴一笑，阴森中带着几分狠戾，看起来无比诡异。
傅玉顿时觉得身周的空气都冷了几个八度，赶忙说：“你还是黑着脸吧！”
裴澈当即就收回了那诡异的笑容，恢复了一张好似谁都欠了他好几万块钱的晚娘脸。慢吞吞地从袖管中抽出一张纸，正是傅玉方才给某位姑娘画的一张Q版表情图。
“这是什么画派？”
“画派？”傅玉想了想。“这个画派叫，随便画。”
“……随便画？”
“对啊！就是随便画。你看着啊！”
傅玉把重熙放到地上，叮嘱它：“白雪，你在这站好，乖乖地，别到处乱跑。”
裴澈闻言，转过目光看了那只狐狸一眼。
傅玉从随身带的小包包里摸出纸和笔，顾自坐到水榭里的桌旁，“唰唰”几笔就画好了。
拎着画站起身，指着纸上画的那个笑得阴恻恻的Q版小人，对凑近过来看的裴澈说：“这就是你，像不像？”
“……”裴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画，仔细看了看。
虽然把他画成了个圆圆的包子脸，但别说，这神韵还挺像的。
傅玉看看他，说：“讷，我给你画了一张画了。我画画呢，是要收报酬的！你就给我说说，你一个修仙者，为什么在这里当画师吧？”
“你以为我乐意给人画画像？”裴澈没好气地反问。
傅玉转身去桌旁坐好了，重新摸出笔和纸，对他说：“请说出你的故事。”
“我需要修炼资源。”裴澈瞥了傅玉一眼。“我又不像某些人，打一出生起，就什么都是现成的，万事不用愁。我得自力更生。”
傅玉直接忽略了他话中的柠檬味，赞许地点点头：“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嗯，这是这个故事的卖点！励志！快记下来！
“……”裴澈无语。他话里的意思，是想表达自己人穷志坚吗？
“可是……”傅玉想到了疑点。“你要修炼资源，为什么来凡间呢？凡间的金玉，跟仙界的灵石，兑换比例很夸张的诶！”
裴澈道：“大多修仙世家，都在凡间有分支和产业。”
“哦哦，我明白了！”傅玉恍然顿悟。“你的目标用户是修仙世家留在凡间的那些人，那些人手里必定有不少仙界之物！机智！不愧是你！”
“……目标用户？”裴澈暗暗吐槽，什么稀奇古怪的说法！
“外面排了那么多人，你是要看他们能拿出什么报酬，才决定要不要给她们画像，对不对？”
“对。”
傅玉一想，这个法子不错啊！
“那你说……我的这个画，会有人愿意用宝贝来换吗？”傅玉认真地问。
裴澈斜了她一眼，冷幽幽地说：“你又不缺宝贝。”
“我是不缺啊。但是，我要体验生活。”
“……什么叫体验生活？”
“就是说，我其实是个有钱人。但是我假装成一个穷人，跟穷人一起生活，品尝人情冷暖，经历人世辛酸。这就叫，体验生活。”
“……”裴澈彻底无语了。
（重熙：你打她吧。我不仅不帮她，我还给你鼓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