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安淡淡的看着他,“这件事,因安安而起,你是为了她顶罪,你做得很好。”
得到了岳父的“很好”两字,秦三郎心中雀跃。
华严安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在牢中,所见所闻,可有异常?”
闻言,秦三郎心头咯噔一下,不知这件事情是否应该告诉岳父。
若告诉岳父,岂不是将岳父牵累进去。
此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更安全些。
华严安见他眼神闪烁,冷呵一声,“秦三郎,若被我知晓,你欺瞒我,可知下场如何?心里,掂量清楚了,再回答我。”
秦三郎本能的很惧怕华严安。
说不上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岳父,他就有种小动物的敏锐,他很可怕,很危险,不可得罪。
深吸一口气,秦三郎转念一想,此事还是告诉岳父一声比较好,若岳父家族也有人被征兵,早做打算为好。
“我在牢中得知,这一次征兵,并非是上战场杀敌,而是去挖矿。”
“挖矿?”华严安坐直了身体,眼神认真起来。
“是精铁矿。”
精铁矿!华严安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秦三郎跟前,“你确定,精铁矿?”
“这……”秦三郎紧张起来,靠近了,感觉到了来自岳父身上的压迫感,声音不免有些不稳,“是从牢中得知的。那牢头很奇怪,故意将我和铁匠安排在一个牢房里,那牢房里有一个疯疯癫癫之人,他是从一个被毒死的犯人口中得知的,我也不确定是真是假。”
“牢头!大胡子,眼角有颗泪痣,眉毛有分叉,是否是此人?”
“是,正是岳父所说之人。”
华严安平复下来,回到座位上,眼神莫测,许久,他才开口道:“此事,莫要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