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上祈,南宫上虞,南宫上渡三张不同神色的面容纳入南宫符九的眼中。
“东陵臻此番打着贺寿的幌子暗度粮仓,此番派你们三人同往可有意见。”他们皆是这一代的翘楚,此番南下崖州也当是对他们的历练,同时让下一任家主继位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就看他如何把握了。
他所决定的言外之意连一向不喜动脑的南宫上渡也明白这不是简单的南下。“上渡义不容辞。”
“上虞听从老家主安排。”欠着身子,平静如水的表明心里却涌着涛涛波浪,不可近的南宫上祈这个时候出世,而老家主的种种迹象表现得让人匪夷所思,自己多年努力,爹爹跟娘亲的筹划,难道会因为他而落掉家主之位?
“好。”简单的一个字让另外两人略有不适,这家伙仗着自己的身世也太随意了些,这份随意让他们嫉妒。
“下去好生准备准备,离东陵臻的寿辰没些时日了,得抓紧提上日程,幽州的人怕是快到了。”
“是。”齐声的回答并没有让南宫符九放心,常年在他身边的两人是什么个性他很清楚,一个隐忍睿智,一个冲动果枭,心照不宣的窥伺家主之位,只有南宫上祈他实在有些看不透。
狸妖鬼就是个不合群的家伙,夏笙歌几次让她坐下一起聊聊过去聊聊现在,高冷范让她多次碰壁,心有不甘却也由着她四处飘荡。
庞离剥着瓜子,没好气的一顿嘲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找个麻烦自作自受也就你夏笙歌能干的出来,真不知道你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给夹的。”
夏笙歌挠着头,自己也想不通当时怎么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师傅你相信因果吗?”
“怎么,你前世伤了她这一世来还债?傻儿吧唧的,她在蟛谷待了上百年,有因果也不是你与她之间。”庞离悲哀的摇着头,什么时候这徒弟才能开窍,同他一般睿智呢。
“不是这个意思。”夏笙歌停下嗑瓜子,一本正经了起来“直觉告诉我,她跟我之间存在关系,但关系的源头在哪里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有一天你们会对我今天这个决定刮目相看。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是绝对的准确,尤其是我。”
瓜子壳毫不客气的扔到她脸上“就你?称得上女人?得了吧。”
夏笙歌早就学会了主动投降,毕竟他比自己多活了好几百年,跟他斗自己稳操败券。“对了师傅,那断魂草是有什么用啊,每一个入谷历练的人都会采上一株?”
“断魂草是临死之人最后的怨念所化,承载了不甘心的爱与恨,会乱人心智。此草只生长在蟛谷之内,是祭魂一脉练鬼的药引,因为生长在凶险的腹地,这也代表了历练的结果。”
“你说断魂草只生长在蟛谷,可我跟抱抱在城中酒馆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了一株,持草之人只是个普通的百姓,听他妹妹说捡此草之后性子大变,师傅,这会伤及性命吗?“一个怪异的念头让人心生不安。
庞离同样咯噔了一下,断魂草若是被不安好心或是修灵低微的人持有,后果难以想象,眼皮子底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背后会有什么阴谋?差不多三天前的事,应该来得及。“傻徒弟,把狸妖鬼借我一用。”
不等夏笙歌答应,庞离带过狸妖鬼,转眼就消失在她面前,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告诉上祈,我在城中等他。”
“师……”傅字还未出口,迎面扑来疯狂的疾风,有些后悔这件事应该早些告诉他。虽然对他的修灵很自信,但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凭着自傲的记忆,踏出门寻上南宫上祈。
把知道的路走了一道,依旧没有看到南宫上祈的影子,只恢复没几成的力气这样一折腾,身子变得软绵绵的,天气渐渐变得暗沉,感受到大点大点的雨滴,慌慌张张找了个离得近的小屋一时忘了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好在里面并没有人,夏笙歌小心的找了个角落,避雨的同时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番对话将她吵醒。
“师姐,你说那个女孩真的是净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