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比你抗伤害,是个肉墩子。”抱抱那条狗不愧是百年难遇的灵犬,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还一直抗到现在,虽然伤及肺腑好在救治及时,只是恢复的时间怕是要长一些。
既然他说放心,那自然是没问题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石板变得宽长了些,青苔越来越少,两边的杂草也有人往的痕迹,不远处晃动着一个着着青绿衣服的少年。走进一看正是他上次拦着她跟抱抱不准踏往。
他老远就察觉到从禁地传来的不寻常灵气,双手持剑恭敬的低着身子,直到他们走远,自始至终并未抬上一眼。
夏笙歌记得,上次她跟抱抱在三岔路口走的并不是这条路,心存好奇,掩着不曾问出。
一个狭小的山口,站着一群神态各异的人,为首的那位夏笙歌一眼就认出来了,露着甜甜的笑,讨好的叫了声“家主爷爷。”
南宫符九的笑在夏笙歌看来是长辈对晚辈的和蔼,而旁人眼里却是无尽的深意。“孩子,你准备好了吗?”
夏笙歌很坦诚的摇了头“没有。”
一道道目光齐齐向她投递过来,她松然耸耸肩“不过我愿意尝试。”
“生死之地,岂是闹着玩?还尝试,真当自己九条命。”南宫明明板着一张脸,夏笙歌不由得看向她,虽然是张有些风霜的木头脸,不得不说依旧是风韵犹存,不喜反怒间更是多了巾帼的风姿。
“我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闹着玩呢,我要长命百岁,保护大家。”上扬的眉眼毫不顾忌的投向南宫上祈,片刻之后才转向庞离。
“就这点本事还大言不惭,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庞先生,你这个做师傅的还不如趁早一刀卸了她,免得受罪。”南宫上渡自始至终都没有留上一个正眼,他清晰的感受到所谓净魂灵散乱的灵气,估计前脚踏入蟛谷后脚就步入黄泉。如此一来,没了净魂灵这把冲锋陷阵的匕首,他南宫上渡在南宫家就所向无敌。
“上渡公子,我那里还有些风干的舌根,改天送你一些做下酒菜如何。”庞离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冒着阴寒。
“师傅留给我,当做给我接风。”
庞离瞪了她一眼,这傻徒弟没看到站着的这些人窃窃浅笑么,他那风干的舌根哪是人类能随便吃的。
“歌儿,我跟阿离在此等你。”南宫上祈将手里的一枚小鹿木簪别在发间,荡漾的笑将足以洗清一切轻尘,却洗不掉站在今夫人身边抚蔚的醋与妒。
夏笙歌摸了摸头上的木簪,正是宁静村村长送给她的那支,之前一直找不到还以为是掉了,原来一直都是南宫上祈替她保管着,心里的暖意一再上燃。
“放心吧,我是随刹鬼王庞离的徒弟,不会给他丢脸的。”
坚定的信念在带着浓厚笑意的脸上飞扬,在转过身的刹那荡然无存,心跳的加快让她对上深嵌在石壁上的两个字不寒而栗,蟛谷—你要不起我夏笙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