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数就行。”病怏怏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沈丽的房间。
沈丽脸上的微笑，也随着那人的离去而消失。
是的，锦东只要不是你的，我对它动手，心里才会舒服。
至于白彦斌，沈丽觉得，那只不过是一个蠢货。
……
晚上程然回到家，白槿兮在床上躺着。
见到这副情景，他立刻就紧张起来，连忙走到她床前，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又晕倒了？”
白槿兮摇了摇头：“大姨妈来了，很累。”
程然记得白槿兮以往来大姨妈都是没什么反应的。
这说明，她现在的身体真的很虚弱了。
摸到白槿兮的手，那种冰凉的触感让程然心痛，他就举起她白嫩的手捂在双手的说心里，一边哈气，一边给她搓。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白槿兮目光温柔的看着程然，轻声问道。
程然心里一惊。
白熊说沈丽来过。
她来肯定不是随便转转，一定是来找白槿兮的，可找白槿兮做什么呢？
程然问过白槿兮，白槿兮却说家里没人来，然后程然就不好再问了。
难道，沈丽对她说了些什么？
关于那些照片的？
程然越想越紧张，连忙说道：“槿兮，你听我说……”
白槿兮轻笑着摇了摇头：“程然，你不用担心我，我胆子不小。”
“嗯？”
“告诉我吧。”她说：“我是不是得了绝症？要不然身子怎么能越来越虚弱。”
“……”程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提起了一口气。
绝症？
确实跟绝症差不多吧。
程然微笑道：“瞎想什么呢？人家绝症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你告诉我你哪疼？”
白槿兮皱起眉头开始认真想。
“昨天肩膀有点疼。”
“嗯，对，你得的是肩膀癌。”程然开玩笑道。
白槿兮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程然又给她搓另一只手，白槿兮任由他摆弄自己的手，丝毫没有羞怯的意思。
俩人很自然，自然的就像过了许多年一样的老夫老妻。
不知过了多久。
“老公。”白槿兮突然叫了一声。
程然低头给她搓手的同时“嗯”了一声。
看似很不经意。
但他内心却激动不已。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
程然没回答，放下她稍稍有些温度的手，指了指她藏在被子里的脚：“敢不敢给我玩玩？”
白槿兮抬起脚踹在他的腿上。
第二天程然起的依然很早，想着出门给白槿兮买好早餐，等她醒过来吃。
走到油条摊位，管老板要了两根油条一个鸡蛋跟一碗豆汁儿。
这时程然注意到，那天吃早餐的人，今天依然坐在摊位上吃早餐，而且依旧时不时的偷瞄程然一眼。
果然是尾巴，程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