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鸣鹤忙微微躬身合手:“右相大人!我孤鸣鹤只潜心武功兵法。这形势,您给在下挑明了,但您的目的……”
多速笑道:“韦都想当皇上,没有人帮他,当得成吗?但是,我们北燕,要不要帮他当皇上呢?”
孤鸣鹤的心眼又开始不够用了。
多速道:“我一力压制国主,就是因为他是个毫无进取之心的国主!但是,以北燕现在内耗多年的状况,想南下扫除国朝江山,一举建立新朝,”
他看着吃惊地张大嘴巴的孤鸣鹤:“不是困难,而是根本不可能!”
孤鸣鹤终于明白了:“您的意思,韦都必须听话,才可被扶上君位。”
多速哼道:“所以,一是韦都不能太强大,他可以上位,但要国朝继续混乱,国力孱弱;二是,韦都必须听我的话!而不是和国主联合。”
孤鸣鹤顿时吃惊于多速的老辣:“国主看不上韦都的所作所为,一向和他生疏的很,所以和左相这边,联系紧密。但是,以老夫想来,联系亲密是一回事,结成联盟,又是另一回事。”
多还点头:“多康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国主惯会韬光养晦,多康却是锐智之人,有他辅佐国主,对我们实在太不利!那个神祇,我……”
他说一半便停住了。
作为北燕人,他的迷信也是非常执着的。他一时不敢说神祇的坏话。
孤鸣鹤这次似乎有点醒了:“我们国朝人,是可以不信神祇的。但老夫尊重北燕之信仰,并不想评论神祇些什么。只是好奇怪呀,老夫只和右相见过一次神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多速浑身凛了一下。
他知道孤鸣鹤对非武功的一切,记性都差得像八十的老太太。但是,他觉得这么重要的人物,如果孤鸣鹤有对他有印像,应该是在国朝也并不普通的人物。
他沉吟一下,突然微微笑道:“崔师,你这一院子都是英才啊。或许有其他人能有印象。”
孤鸣鹤霎时被提醒了,他决定一会儿就去问肖必成。
多速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他拍了拍孤鸣鹤浓厚的肩膀:“孤事,这是我们的事业。一切事情,你能想出办法的。只是,时间,时机,”他又轻拍孤鸣鹤肩膀两下:“多某一直记得,若有一日能图成大业,北燕国国师的位子,一定等着你。”
说毕,他不待孤鸣鹤回答,拱了拱手,出了密室径自而去。
柯云和瞧笑天那日离开总管府,便飞马过了白浪河。柯云将苏绮云的纸条给瞧笑天看过。在国朝人中,瞧笑天对北燕是最熟悉的,看了纸条惊疑地道:“我知道这坐山,但只从它外面经过,竟然不知道山里有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只是我们必须翻过这座叫云岭峰的山,到山的那一面再下山才能到达。”
柯云道:“我们把马把留在山下。”
自古官贼不同路,瞧笑天和柯云是陌生的。何况他与北燕和玉怜珠不清不楚的关系,柯云不可能不知道。
但柯云完全没有不信任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