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焘阴鸷一笑,“你仔细想想,要是村里,除了张大蛮家的桑叶正常,其余村民的桑叶都不正常,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田华雄愣神了一会儿,“你是说,按照以往杨荣华他们的办法,换一种玩法,专门在其余村民的桑叶地动手脚?”
“这样一来,他们最后只能去找张大蛮,凭什么只有他家的桑叶没有问题……只要闹起来,那我们就有的是办法,继续怂恿村民,将张大蛮之流彻底打压下去!”
虽然蒋国焘的计策,损是损了点儿,但不失为一条好计策,关键是能够弄死张大蛮,其他都不是问题。
“走,去杨荣华家,找他们合计、合计……”田华雄将李子核吐在地上,迈开步子,从李子树林里钻了出来,和蒋国焘一起,走向杨荣华家里。
……
青石镇,大荒山脚下。
烈日炎炎,湛蓝如洗的天幕,晴空万里无云,苍穹之上,阳光铺洒着神州大地。
像青石镇这样海拔略微高的山区,即使烈日炙烤,也不至于让人眩晕,尤其在山里,清风吹拂,凉爽无匹。
清幽的乡下,荒芜的山野。
随着这些工人的不断挥动着手臂,将镰刀砍伐向那些树木,从原本的荆棘丛生,逐渐地呈现出光秃秃的泥土山原貌。
张大蛮站在山脚,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仰望着这些工人砍伐树木,颇有点儿去理发店,剃光头一样,将那些树木荆棘砍伐之后,留下光秃秃的泥土山。
如果从原生态的角度来说,张大蛮这样的进行山林砍伐,是有害自然环境的。
但是,将这一片自然环境,变成经济林,又不得不砍伐树木,开垦山地,最后种上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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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民间广招人才,终于在某一天,一位云游天下的风水大师,一路循着一条追踪已久的龙脉,来到了凌峰县。
这位风水大师寻到了凌峰县山脚下,顿时被这一处绝妙的风水所震慑了,正是他寻访多年的龙脉。
举目望去,这一座座连亘的山脉,仿佛像是一条盘旋的飞龙,而山巅之下,一座天然石溶洞,仿佛巨龙张开的大口。
惟妙惟肖,是这儿了,风水宝地的龙脉,就是这儿了。
对于风水大师,一旦发现如此惊奇的风水宝地,那都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有人将风水大师这一重大发现,告知了岑老爷。
岑老爷正愁寻一方风水宝地,以便于将他的老祖坟埋葬个宝地,所以,他将风水大师招进了府上,并且热情款待。
一番款待之后,岑老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顿,乞求风水大师堪舆一出风水宝地。
风水大师沉吟良久,总算是答应了岑老爷的请求,不过,得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从今往后,岑老爷要对风水大师养老送终。
岑老爷心下寻思,以他岑家的家财万贯,赡养一位老人,倒也不在话下。于是,答应了风水大师的条件。
风水大师将其中的玄机告知岑老爷,说想要成就霸业,需将岑家祖宗骸骨,以棺木盛放,悬棺置于他所发现的龙脉山巅峰下的山洞——啸天洞。
因为将这一口棺木悬棺在啸天洞中,形成飞龙张开嘴,而棺木恰好是龙舌,搭配上连亘的山脊,如此绝妙搭配,形成一条完整的“龙脉”。
岑老爷一听,大喜过望,立即遵照风水大师的意思,将祖坟尸骨收敛置于棺木,悬棺于啸天洞中。
从此,岑老爷家势更盛,举兵征霸,攻城略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也被奉若为“岑王”。
但是,风水大师由于勘破天机,泄露天机,因此遭了天谴眼瞎,刚开始,岑王依旧把风水大师视作座上宾,但眼瞎之后,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奉养无用,于是将风水大师降为下人,用作马奴、舂米的仆人。
风水大师悔之晚矣,整日以泪洗面。
终于,有一天夜晚,他听到了拉二胡曲子的,从那二胡曲调里,他听出来了,这是他的嫡传弟子。
原来,自从风水大师云游寻龙点穴之后,已经过了三两年时间,他的嫡传弟子一路寻访,来到了凌峰县。
每日每夜,弹奏二胡,想要以此打探到风水大师的下落。
风水大师尽管从二胡曲调中知道弟子找寻他来到了凌峰县,但是他已经是眼瞎,根本无法与嫡传弟子相见。
机缘巧合之下,梁大先生的祖上,将岑王一家寻龙点穴的逸闻讲述与风水大师的弟子,这位弟子得知,这一处真龙穴位,自然是出自他的师父之手。
于是,在梁大先生祖上的带领之下,弟子来到了岑王府邸,一进屋,便是一语道破岑王的风水命数,掐指一算,给岑王占卜了一卦,讲得是头头是道,岑王也是一一应验。
弟子不愧是得到风水大师的真传,无论是风水玄学,占卜相术,堪称一绝。
给岑王算了一卦之后,他不住地摇头,称道,岑王你家祖坟虽然是葬于龙脉,但是美中不足的,不知是何人给你出了这等计策,这悬棺不接地气,子孙势必得不到祖上庇荫,而且啸天洞那一条飞天而出的青藤,已经从这座山牵到另一座上,此乃妖龙,而非真龙,当斩断此青藤。
原来,岑王将祖宗骸骨悬棺葬在啸天洞之后,从山脊长了一根环抱粗的青藤,硬生生地从这座山穿到另外一座山,形成悬空之间的一条藤蔓。远远看去,比之山脊连亘,这一条青藤加上啸天洞,正是飞龙在天的景象。
岑王一听,觉得弟子所言有理,问计于弟子。
弟子沉思片刻,极难为情地说,要解除此厄,也不难。但请岑王答应他两个条件:一是事成之后,他要瞎眼马奴;二是圈里那匹又瘦又脏兮兮的毛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