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陆陆续续的坐了下来,刚坐下,帝轩举杯道:“这是老友小聚,都不必拘束,开怀畅饮便可。”说罢,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月老放下酒杯,捻了块桂花糕,边眯着眼尝着,边感叹道:“这味道真是绝了。”旁边红姻已替月老满上了酒,月老抿了一口酒,摇头晃脑的哼了起来:“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云烟看月老兴致正高,便也没急于问红线的事,站起身来笑道:“载歌载舞,怎能只有歌而无舞?”云烟说罢,便飞下阁楼,顺手摘了片桂叶,又衣袖一挥,一团团绿色的光点从那桂林中飞出,慢慢变成一个个精灵,云烟将桂叶轻放唇间,一阵悠扬的曲调便在空中弥漫,曲调或长或短,或高或低,或清脆,或低沉,那精灵也跟着曲调袅袅起舞,周边的人全都看呆了。
那帝皓惊叹道:“帝轩,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桂林竟有如此多的精灵啊。”
帝轩看了眼帝皓,略带苦涩的道:“何况是你,连我也是头一次见此番景象”,说罢,便紧紧的盯着云烟,他从云烟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生机之力,这也是天道之力的一种,也只有触摸到天道之力才能感应到。
云烟自幼体弱,终日相伴的是各种灵气精华,每日最多的便是在灵溪的泉眼里淬体调养,那时,云烟最喜欢的便是坐于溪边,用各种树叶吹出不同的曲调,来舒缓自己的心境。后来,自己身体好点儿了,再加上刺刺她们过来,每日与云烟讲述外面的世界,云烟的生活也越来越多姿多彩了,刺刺、成凤、桃夭、兰儿、柳姬……他们都是云烟生命中不亚于白泽和凛冬的存在,白泽和凛冬自不必讲,是云烟心中的慈父,而刺刺她们却是给自己生命带来阳光、增添色彩的人。
这次来揽月轩,也没有和他们打声招呼,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担心自己,云烟想着,不自觉的曲调也跟着幽咽起来,云烟想灵天胜境了,想灵天胜境的她们了,不知道刺刺出关了没?不知道今日朝霞仙子布置的烟霞都有哪些颜色?不知道兰儿是不是正在携了桃夭正在品兰茶?
不知何时,帝轩已站在云烟身旁,定定的看着云烟,坚定的道:“有我在”。
云烟望向帝轩,帝轩已手执一支玉笛,横于那好看的唇上,吹起来,笛声婉转,与云烟的曲调和的恰到好处,却又不至于太低沉,云烟听闻,也觉自己刚刚失态了,差点扫了大家的兴,便慢慢又欢快了起来,那月老道了一声好,道:“果然此曲只应天上有啊,哈哈哈”。
月老话音刚落,云烟发现身边百蝶轻舞,知是红姻和线缘,便唤了月婵和幸福,亦化作了花蝴蝶,随着笛声起舞。
曲罢,百蝶散去,那精灵已化作一团绿芒隐于树中,云烟化作的那只蝴蝶落于帝轩玉笛上,帝轩笑着将那蝴蝶托于掌心,收起玉笛,飞身返回阁楼之上,云烟几人化回人形,却发现独不见了帝皓,正待寻去,却发现帝皓正在桂林中摸索找寻那些精灵的身影,云烟闪身到帝皓身边,笑道:“我也不知为何,这些精灵只我能唤来,旁人却是召唤不来的,白泽说这是什么天赋神通吧”。说罢,轻轻一挥手,一道绿芒便飞了出来,绕着云烟飞舞。
帝皓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懊恼的不再尝试,飞到月老身边,缠着月老问自己姻缘去了。
云烟便坐于了红姻旁边,好奇的问红姻道:“是你们化的蝴蝶还是蝴蝶化的你们呢?”线缘笑道:“真作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何区别?”说完,又指着自己的心道:“但凭本心”。
云烟想了下,点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一句但凭本心”。
云烟放下酒杯,拈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品着,突然看到帝皓一脸失望的回到了位子上,心里也是明了大半,估计月老又是一番仙人的姻缘是由天定的,自己怎敢忘揣天意呢?之类的话来回帝皓的。
话说回来,月老可是掌管姻缘之事的正神,未免也太谦虚了些,但如果什么都知晓,人生也无甚意思,倒不如顺其自然,惊喜来的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