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咳嗽两声。
“朕要是说了,刚才还能看到那么精彩的弹奏么?”
“皇上,刚才贤妃姐姐说了,是臣妾赢。”
玄灵责怪地看了一眼林昭仪,道:“婷儿你刚才最后破音,要是不破,也胜不过端妃呀,这个朕没有听见,也还罢了,既然听见可不能偏袒。”
林昭仪伸出粉拳,轻轻锤打玄灵的肩膀。
“皇上,都是您都是您,害的人家喉咙都嘶哑了,这才唱得破音!”
玥儿有些糊涂,看到众女一阵窃笑,有些奇怪。
玄灵轻轻推开林昭仪,走到玥儿面前,露出怜惜之色。
“端妃,朕以前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才艺双全,不但舞跳得好,歌声也如此动听,那些乐工没一个比得上你,想来只有那位小花魁可以和你一较高下,不知道她伤好了没,下次宴会请她来参加,你们比试一番看看!”
玥儿行礼道:“多谢皇上厚爱,依臣妾愚见,我和小花魁哪有可比性,赢了是降低身份,胜了人家会说是评判不公。”
玄灵一拍额头,恍然道:“此话有理,有理!”
这时静贵仪请皇上进凉亭坐,毕竟凉亭中有炭火,还有屏风围着。
玄灵点点头,进了凉亭坐下,现在亭里还剩三个位置谁也不敢坐。
陈婕妤这时站出来开口道:“陛下,您刚才说到小花魁,臣妾有件事要向您告状!”
玄灵有些意外。
“告状,小花魁得罪你了吗?”
“不是,臣妾是告九皇子肇驹的状!”
听到九皇子肇驹,玥儿心里顿时一动。
“哦,九皇子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朕刚刚封了他穅王,他就出事?”
“臣妾听人说,穅王封王后,天天去那个霜叶馆,求见小花魁,小花魁不见他,他就在门口赖着不走,还说见不到小花魁,就每天在门口等着,好多人知道,这事可将皇家的颜面丢尽了!”
玥儿心中陡然一痛,暗道:“你不是说让我欠你的情,是为了画仕女图吗,你心里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玄灵有些生气,对身旁的白眉太监道:“荒唐,他过完年要去大鸟国了,怎能做出这种事来,明天传驹儿进宫,朕要亲自问问他!”
“是——”
那太监应了一声,这个白眉太监十分奇怪,他眉毛是白的,胡子却是灰黑的,太监长胡子,玥儿闻所未闻。
但玥儿此时没心情去想太监长胡子,她一颗心提了起来,玄灵说肇驹马上要去大鸟国,这是什么意思?
玄灵又道:“大鸟国招驸马,指名道姓要驹儿,这一桩亲事若是办成,我们和大鸟国至少可免十年的战争!”
林昭仪端起一杯酒走到玄灵面前,娇滴滴地道:“皇上时刻操心国事,真乃我大崋之幸、天下之福。”
玥儿像被揪了心,原来肇驹是要去大鸟国,他这才想临别见自己一面,可是那个假小花魁,怎么可能见他?
静贵仪也附和道:“是啊,那小花魁怎比得上大鸟国公主,那位十三公主皇上也见过,要长相有长相,要文采有文采,九皇子怎么偏偏去喜欢一个小花魁,而且那小花魁长得远远不如大鸟国公主!”
上次十三公主进宫,静贵仪有幸跟着几位嫔妃一起见过她。
玄灵无奈地笑了笑。
“是啊,朕这些儿子中,最痴傻的就是驹儿,来,你们说说,朕要如何处置这事?”
玥儿心中暗道:“曹公子才不是痴傻,他诗书画都很厉害,你这父亲完全不了解儿子。”她并不知道谈论书画玄灵才是真正的大师,此时心里纠结,如果肇驹真去了大鸟国做驸马,那自己以后还能不能见他?
附:说到长胡子的太监,历史上有一位,那就是童贯,此人是个怪胎,还被封王。再说到被公主看上的汉人驸马,阿风忽然就想到了辽国的铁镜公主和杨四郎,从历史上看,番外女子与中原男儿结亲的也不在少数,但正史上独独不提驸马的和亲,可能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当然,本书在这里只是臆测,还未考据到有价值的史实,以后闲暇,从史海里找到证据,再写出相关论文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