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怜一离开,小竹就哼了一声:“小姐,别听大小姐胡说八道,她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大老爷和大夫人是咎由自取,她却这么诅咒我们老爷。”
宋宁摇摇头:“我知道,不过你出去也别乱说,省的祖母知道了不高兴。”
小竹吐吐舌头:“小姐放心,奴婢懂的。”
“你去门口守着,有人来了赶紧告诉我。”宋宁又道:“绛珠,给我拿个干净的杯子。”
等小竹出去后,宋宁才收回心神,又拿起之前准备好的银针,坐在了宋远忠的床前。
寻常把脉没用,父亲也没法开口,宋宁认真思索片刻,终于拿起银针,对准他的手指扎了进去。轻轻捻动两下,银针就抽了出来,一滴滴鲜血流了出来,宋宁赶紧用空白的杯子接住。
大约有七八滴了,宋宁才松开父亲的手,止血后起身回到桌前,又在杯子里注入一些水,又从身上摸出一些药粉放进去,用银针搅拌均匀了,才道:“绛珠,你去找只活鸡来,嗯……最好是小点的,小鸡最好。”
不知道宋宁要小鸡做什么,绛珠还是出去了。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门口一阵叽叽叫,绛珠抓了只浑身黄色绒毛的小鸡仔进来了。
“小姐,你看这行不行,厨房的母鸡刚生了一窝小鸡,我说小姐要给阿羽少爷留一只,他们就给我了。”绛珠说道。
这个理由找的好,省的有人之人注意,宋宁点头,将小鸡放在地上,再将一杯子血水放在地上。
小鸡叽叽的走着,像是换了个环境有些陌生,宋宁和绛珠也不动,只静静看着。小鸡走了一会,似乎是累了,走到杯子旁边,伸出小尖嘴啄了啄杯子,伸头进去喝了点。
一下,两下,三下……
绛珠完全看不懂宋宁的意图,谁知就在这时,小鸡忽然抖了起来,浑身绒毛根根竖了起来,倒在地上瞪了瞪脚,不动了。
“小姐,这……”绛珠赶紧捡起小鸡,“小鸡死了。”
的确是死了,才短短片刻时间,这绒毛小鸡就从活蹦乱跳变成了一动不动。宋宁虽然不是兽医,但仔细检查后也确定小鸡死了,这和她最初的预计有些差别。
如果说父亲昏迷是被人下了药,中毒了,那么他的血液里应该含有毒性。所以宋宁才挤出一点血,调了水给小鸡吃。
但宋宁原想,吃了水的小鸡应该和父亲一样,仅仅是昏过去,而不是死。但现在小鸡死了,只有两个证明。一是宋宁猜错了,父亲并不是中毒,但这点无法解释小鸡为什么喝了血水会死。
二是这血水的确有毒,但人中毒和小鸡中毒不一样,所以父亲是昏迷,但小鸡却死了。
将小鸡递给绛珠,宋宁让她去埋在花园里,然后出门上了马车,准备去国师府。
一路无话,宋宁很快到了目的地,绛珠掀起帘子让宋宁出来,门口正在扫地的下人看见了,立即亲热的唤了一声“绛珠姐姐”,又看到了宋宁,连忙行礼。
“师父在吗?”宋宁问。
在人前,她依旧叫苏寒易为师父,但单独和他在一起,这师父二字,她怎么听怎么奇怪。
下人立即道:“
没见先生出去,应该在的,县主请进。”
宋宁干脆直接进去找苏寒易,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还没走到苏寒易的书房,宋宁迎面就见他走了过来。
竹青色的直缀,腰间玉带环扣,一枚玉佩随着他走动来回摇荡。仿佛有一股迎面而来的清风,清冽而畅爽,宋宁顿在原地,仿佛看到了九天而下的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