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在这边,只在白天才过来。
她踢掉高跟鞋,直接往楼上走。
刚刚走了那么久,身上已经出了些薄汗。反正已经回了家,她干脆将外套脱了下来。
推开卧室门,她顺手将门关上,轻轻的舒了口气,这才借着月光折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去哪了?”
静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盛希安一惊,随后转过身来。
“我问你呢,”霍绍庭声音低沉了几分,“现在几点了?嗯?”
盛希安怔了怔,她和盛心雅的话,他是全听进去了?
盛希安将耳边的头发撩了一下,“我说过了,这跟你没有关系。别忘了,我们只有一年的婚姻。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我这个人的契约精神还是很好的,你都那么警告过我了,我就是再想见他,我也会忍着。”
屋里没有开灯,她此时已经稍稍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看着卧室里的单人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她有片刻的怔愣,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她可能还会有多余的表情或者因为高兴而和他说一些话。可是现在,她已经想明白很多,少去招惹他其实对大家都好。
“所以,你现在才回来,刚刚是去见陆齐轩了?”
半晌之后,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盛希安,你找死是吗?”
“你在吃醋?”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几分冷漠,霍绍庭皱了皱眉,转身将灯打开。
不过,那又怎样呢?人啊,总还是要有点自尊心的,一次又一次的犯贱,可笑的只会是自己。
盛希安扯了扯唇角,“几点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回来。”
盛希安也笑了,“余暮雨不是回来了吗?你不去陪她,留在这里干什么?而且现在很晚了。”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今天应该是生气了,虽然他也不怎么在乎。但现在看她那冷漠的样子,还口口声声都是喊他“霍总”,他就忍不住想发火。那种感受,就像自己养的花儿想要出墙一般,很是恼火。
闻言,霍绍庭蓦地笑了,“总归是不好?有什么不好?”
今天在酒店外,他看她那冷漠的神色还有落寞的背影,心里就跟着了魔一般的不舒坦。所以他早早将余暮雨送回酒店,想着生日的事情还是回了一趟老宅。尤其在听了夏听风说的那些话后,他心里就更是烦躁,迫切的想要见她一面。
听罢,霍绍庭脸上少有的笑意也淡了下去,“那你想吃谁的?陆齐轩?”他哼了一声,带着不削,“盛希安,怎么着,和盛心雅的几句赌气的话还让你真的浮想联翩了?”
“那跟霍总你有什么关系呢?”她笑起来,灵动的眸子微微弯着,像两条好看的月牙。
虽然他刚刚借着月色大致看到了她身上的穿着,但现在看得更是清楚。她没有穿鞋,裙子很长,裙摆堪堪遮住她的脚。那样子,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的小可怜,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突然的光亮,让盛希安忍不住眯了眯眼。她皱眉看了一眼霍绍庭,“如果没什么事,你请回吧,在这里待久了总归是不好。”
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她一个人慢慢的朝家走,半路上还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好久。椅子边有树,所以他看不真切她都干了些什么。
“霍总,玩笑不是那样开的。我不会那么拎不清,我吃谁的醋也不会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