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绝轻声推开木门,屋内的烛光正明晃晃的照在盘膝坐于床塌的若宸身上,将她的周身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她听着白绝缓缓走来的脚步声,睁开了那双冰凉的眸:“有何事?”
“嗯......刚刚我在后院里遇到了一个魔宫的侍卫大哥,他托我禀告你,冀诚王今日午时要来韶华殿拜访。”白绝有些局促不安的说着。
若宸眸光晦暗:“他为何不亲自来说?”
“他可能怕打扰了你,会受罚吧。”
“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就出去叫下人把崇渊王即刻宣进韶华殿。”
若宸淡漠的又闭上了双眼,她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的落在白绝的身上过。
白绝望着她心间霎时一凉,他连一身新衣袍都是为了见若宸才换上的,结果若宸始终都没能正眼看过他哪怕一秒钟。
连赶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嘱托他把崇渊王喊来。那揪心的痛楚不亚于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头猛撒了一把盐,将他这些天还不容易积攒起来“勾引”若宸的勇气瞬间消耗殆尽。
白绝失神的答了声“嗯”就悄然退出了房门。失神的走到主殿前交代了几个下人,他就回到寝房将自己关了起来。
而若宸此时正心烦意乱的紧,运转的周身密集的灵力,额头上滚下了一颗豆大的汗珠。七日潜心闭关也才不过刚把前几日透支的灵力恢复完全,那本源的生命之力却只恢复十之七八。
这冀诚王来的如此突然,简直让她措手不及!万一冀诚王见面是突然其下毒手,以若宸如今的实力,在他手下恐怕不出十招之内就会溃败不已。
若宸想着以如今的状况,她实在无法强忍着这等重压与白绝谈笑风生,便想等这些麻烦事过去了再与他好好聊上一聊。
毕竟从宿凤山归来也有个月余了,当初将白绝往韶华殿一丢后,她可就甩手没再管过。如今再不寻个机会陪陪他,确实有些不太人道了。
就在若宸暗自自责时,木门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尊上。”崇渊王来了。
若宸听着那熟悉的低哑男声,脸色显得略微有些尴尬,她随口应了声“进。”便从床上跳下来走的桌边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
黑紫色衣袍的身影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檀香木桌旁,他俊美的脸上竟也透着几分隐隐地尴尬之色:“我能坐下吗?”
“当然……当然可以!”若宸不自在的拉了就近的椅子坐下,将刚倒的那杯茶水猛地推到溯决的面前,差点撒了他一身:“喝茶!”
“其实尊上不必如此歉疚,如往常一样就好。”溯决轻笑着举起茶水一饮而尽,可就笑意再浓也能在他深邃的紫眸中看到淡淡的怅然。
就在若宸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时,溯决突然轻咳起来,一边咳一边涨红着脸说道:“尊上这茶,是不是不大新鲜啊……咳……”
若宸被溯决这一说顿时就是一懵,愣了半响脑子里的思绪突然炸开了。她这才想起来这整整七日都未成让下人来进过她的房间,所以这茶水也是整整七天未换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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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绝黯然心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