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会客室,顾念早已坐在桌对面,清淡的容颜上,透着点滴的漠然。
洛城夕坐下来,望着面前的女人,率先开了口,“念念
,律师我已经帮你找好了,等调查清楚了,就没事了。”
“多谢。”顾念语气和表情都淡淡的,冲着他轻微点头以示礼貌。
洛城夕顿了顿,像是没有感觉到她话里的疏离和淡漠,“念念,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嗯。”她应了声,浅淡的眸色流转,思量了下,才说,“城夕,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和我之间,只是朋友了,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
一句话,让洛城夕彻底笑了,“傻瓜,我对你好,是我愿意的,”他幽深的眸子望着她,笑容和煦,“念念,我离开的这三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注意到顾念遽然地脸色微变后,他再度追问,带着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执拗,“说实话,回答我。”
顾念闭了闭眼睛,不受控制的眼睫轻颤,沉默了一会儿,重新迎上近在眼前男人的脸庞,道了句,“……想过。”
话落的刹那,耳旁突然‘咣当’一声响起,顾念诧然的视线逆转,就看到帝长川冷然的长腿一脚踢开门,清隽的身影瞬时出现。
平静如水的会客室,因为帝长川的突入到来,瞬间变得冰天雪地,他淡漠的视线扫着桌旁的两人,俊逸的脸上漾着淡笑。
那笑容浓烈,透着似要将人溺毙的凉薄,看得顾念心里一紧。
洛城夕也适时的站起身,像是没有注意到突然闯进来的人,他面色柔和的望着面前的顾念,淡道,“过几天我来接你,乖。”
他说话时,大手自然的落向她的头顶,只可惜还未落下,身后一股冷冽的气息骤然袭来,下一秒,洛城夕毫无防备的大手,便被帝长川擒住。
“这么多年了,洛总这随意的毛病,还是没改。”帝长川低沉的声线阴冷,骨节修长的大手一把甩开了洛城夕的手臂。
洛城夕收回手,冷然的目光落向他,“不是随意,是只针对一个人。”
“就是顾念?”帝长川故意明知故问,说话时清隽的大手落在了顾念的小脑袋上,狠厉的一揉,她感知气力袭压,不耐的皱起了眉。
洛城夕见状,脸色不悦起来,“帝长川,你住手!”
“住手?”帝长川淡淡的重复着他话语中刺耳的两字,随之大手猛然一把捏起了顾念的脸颊,用力抬起,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望向他,低冷的字音再度砸来,“你和我妻子藕断丝连,勾勾搭搭,有什么资格叫我住手?!”
他森冷的字音夹枪带棒,顾念杂乱的眸色凌乱。
“妻子?你一次又一次伤害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是你妻子!”洛城夕冰寒的视线染满了愠怒,他与帝少川直视,两人的目光,似是在空中无声的交战。
“如果你拿她当妻子,当初为什么要一走了之,留下她一个人整整三年?如果你拿她当你的女人,为什么娶了她又不信她,三番五次的重伤她,现在又不惜报警抓她?”
“那是因为她咎由自取!”帝长川狠厉的一把甩开顾念,阴冷的目光入炬,“那是因为她下毒害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