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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沈谦面色不变,但额头暴起的青筋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宋凛见他怒不可遏却竭力按捺的样子,顿时嗤笑出声:“怎么,我骂她,你心疼了?”
“这些话,别让我听到第二遍。”
宋凛心头更恨:“沈婠就是个贱……”
砰!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拳头挟裹着劲风凛凛而至:“宋凛,我警告过你。”
“呵……呵呵……”宋凛扶着消防栓站起来,反身颓靠在墙壁上,垂下的额发刚好遮住双眼,只能看到带血的鼻梁,以及因嘲讽而上扬的嘴角。
“沈谦,你真行。”他朝他竖起大拇指,“为了个女人揍我?”
“是你欠揍。”沈谦冷冷开口,抬手抚平衣袖的褶皱。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反正,宋凛是笑了,“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婚生子和私生女有和平相处的可能吗?你现在护着她,今后,她未必会感谢你,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吃得你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太高估她,也太小看我。”
“高估?”宋凛直起身,抬手擦掉脸上的血,即便再狼狈,那张脸也是好看的。不似贺淮阳光傻气,也不同于秦泽言温润入骨,他的美,阴柔到极致,带着堕落的印记,宛若盛开的地狱红莲,沐浴在熊熊火焰中,散发着妖气,惊心动魄——
“如果沈婠真的是个毫无心机的女人,你以为她能在沈家活多久?事实证明,她不仅如鱼得水,还借着权捍霆的势,在宁城上流交际圈名声大噪。如今,谁不知道沈三小姐在明达周年酒会现场得六爷亲自相邀,贴身共舞?你心甘情愿给的东西,她未必会收;你以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她却比你想象中更为贪婪!”
“说完了?”沈谦站在原地,身长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