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妹？你看什么呢？”
推了推姜甜甜，姜天佑有些不悦的瞪着她：“你现在是大姑娘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盯着男人看？”
“我……”
姜甜甜嘿嘿一笑，非常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突然看到他的脸这么干净有点懵。”
“哦，原来只是看他干净啊？那他干净的不止脸，还有身上。”
姜天佑指了指郎铮：“医生说他太脏了，这样容易给伤口带来细菌、感染什么的，让我们帮他洗洗。”
“那他的伤，医生怎么说的，严重吗？”姜甜甜问。
“这个……”
挠了挠后脑勺，姜天佑的声音低了下去，颇为愧疚的样子：“这个医生也不确定，伤口倒是处理了，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脑袋外面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可医生说，脑袋这种地方……太复杂了，外面看着没事，但里面未必，可我问他或许会出现什么问题他又说不确定，就让我们先观察着。”
“……嗯。”
姜甜甜点点头，表示理解。
脑部，哪怕在二十一世纪，科学技术已经算是飞速发展的时候，也依旧是医学领域最复杂最难攻克的。
现在是八十年代，什么都还很落后，尤其这小小的县医院，就连脑部CT扫描都没有，医生看不到郎铮脑袋内部到底什么情况，拿不准是很正常的。
可姜天佑不懂。
在他心里，医院就是特别厉害、能救人命的地方，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医生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他有些气恼的甩甩手：“这什么破医院啊？连病人到底什么情况……”
“医生已经尽力了。”
“就擦了擦伤口，就算尽力了？”
“嗯，算的。”
姜甜甜说：“医生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病患的，二哥你不要去质疑这一点，更不要当着医生的面说这种话。不说郎铮，就咱爸，还躺在楼上没醒过来呢，后面肯定还有很多需要指望医生的地方，这种时候不能和医生搞僵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