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令她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周围的人就那么冷漠的凝望着她,没有安慰,也没有搭理的意思。
继续练自己的。
安然来这个杂技团没多久,除了没日没夜的训练之外,最让她难受的就是这里人的态度。
他们冷漠自私,像一个个机器人,监督人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反抗,说一句能休息一下,能吃点东西的人也没有。
就算有人练到吐血,练到死亡,他们也只会冷漠旁观,说一句:哦,死了啊。
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练习。
行尸走肉一般,没有自己的思想。
安然从钢丝线摔下来,刚开始因为恐惧,现在是绝望,她到底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喂,你别哭了,会挡到别人的训练。”
一道男声在安然的头顶响起,哭累的她擦擦眼睛:“我这么惨,哭一会儿还不行吗?”
齐连看着这个哭得惨兮兮的女孩,他是第一次在现场见到祁浅的哭戏,那么的绝望和悲悯,牵动他内心的恻隐之心。
好想就这么抱住面前的女孩,让她不要哭了,并跟她说一句:以后的风雨我都替你扛之类的。
李崇明皱眉道:“卡,齐连你怎么回事,忘词?”
于洛从冥想抽出心神,脸色一白,立马鞠躬道歉:“对不起,导演,刚才走神了一下。”
“普通的对话你也走神,是不是等下让给你牵钢丝的人也走下神?”
李崇明:“重新来。”
于洛走到祁浅面前鞠躬:“祁前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