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价值差不多榨干了，都准备再也不联系你了，没想到你直播养竹鼠又火了，我居然还好意思来问你签不签约。呵呵，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要脸了。”
“你们圈里人真会玩。”林爽只是感慨了一下，就没有更多的反应了，把碗放在茶几上，自己搬了张小板凳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林爽的淡定让程鲤意外，她看着林爽都脸，很认真地问道：“告诉完你这些，我再问一遍，你讨厌我吗？”
林爽想了想，然后摇头说道：“如果我早知道这些可能会生你的气吧，不过都过去了，我这人其实挺容易知足的，如果不是认识了你，我那些歌也没那么容易卖出去，如果我遇到的是其他那些娱乐公司的人，他们给的钱可能更少，毕竟我就一个十八线小网红，哪有资本跟人家谈条件啊。
反正，至少从结果来看，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拿卖歌的钱开个养殖场，空闲的时候就玩玩直播，比你这大明星过得舒服多了。”
程鲤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嘲弄：“什么知足常乐，其实就是你们这些蠢人安慰自己的理由。算了，你觉得开心就好，说不定我哪天在这圈里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去乡下跟你一起养竹鼠。”
林爽笑道：“欢迎啊，别的不敢说啊，至少在我们村里想饿死都不是件容易事。”
“别吹牛了，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我告诉你吧，照你现在这样一点规划都没有随意发展下去，你的养殖场还有你当网红这条路都好走不了，怕是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又要上街卖唱了。”
“呃，这话怎么说？”
说实话林爽这段时间发展得顺风顺水，都有点小膨胀了，所以程鲤突然一盆冷水泼过来，他都懵逼了。
“就说你蠢吧，听你程姐好好给你讲课。”
“程老师好。”林爽笑着打趣道。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直说了啊，你见过哪个比较火的网络主播是上午唱歌下午就去直播烤竹鼠吃的？也是你小子运气好，无心插柳做的事都能火起来。但就你现在这样没有任何事业规划，胡乱发展下去，我敢断言，最多一个周，你那些想听歌的粉丝和想看竹鼠的粉丝就得打起来，自己的粉丝内部都开始撕逼，你这主播离着凉凉也不远了。”
林爽起初还没往心里去，但越挺越觉得程鲤指出的问题一针见血，便收起来玩笑的心态，诚恳请教起来：“那我应该怎么做？”
程老师得意地扬起脑袋，双马尾都甩到了身后：“看在你的竹鼠份上，老师我就好好教教你。其实类似你这种多方面发展的复合型主播也不是没有，但如果想顺利发展下去并且做大的话，就一定要把你不同类型的内容分割清楚。
还有，要想大火，该蹭热度就蹭，该炒作就学着去炒作，放下你那点不值钱的面子吧……”
程老师讲起课来口若悬河，林爽这个做学生的也是听得连连点头，听到觉得特别有道理的地方还拿笔记一下。
两人都没想到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
并没有在大明星家里过夜这种喜闻乐见的情节，陈霄和马伟已经来到了楼下，程鲤要借着夜色的掩护继续转移阵地彻底甩开狗仔，林爽也该告别这座城市回老家去了。
临离别前，林爽还对程鲤千恩万谢，说将来自己要是火了一定忘不了程大姐头对自己都指点云云。
看着载了林爽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程鲤点上了一根烟，自言自语：“真是个傻小子啊，都不问问我怎么对他直播间的情况这么了解。”
一旁的马伟帮程鲤拉开了车门，道：“程姐，我们也回公司吧。”
“回个P！我这个一线大明星想出张专辑都要自己去联络个小网红买歌了，公司还需要我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