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轩喜极而泣，直接抱着布娃娃，说什么也不松手。
“跟我来！”
秦老师看了李铭和地上昏迷的水笙一眼，小声道。
李铭用已经恢复一些知觉，但没有太大力气的右臂加上左臂，艰难的抱起水笙。
跟着秦老师身后走出房间。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李铭跟着秦老师的身后，小声的问道。
除了秦老师以外，就只有李铭一人清楚，刚才所谓的零号实试验品其实是空的。
越过做着各种奇怪实验的，穿着白大褂的人，秦老师带着李铭一路走到最深处整个活动室的最阴冷的角落。
停尸间。
内部透出的冷气让李铭打了个寒蝉。
“别担心，这些只是假象而已！”
秦老师回头看了一眼抱着水笙的李铭，推门而入。
秦老师的笑容很温暖，明明年纪不大，但他看起来像一位久经岁月的老人。
跟着秦老师走进幽暗，封闭。所谓的停尸间。
进门的瞬间，温暖的气息包裹起人的身体，剧烈的光线刺激着人的眼睛。
李铭眯起眼，他的右臂上，残余的黑暗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
很快适应了刺眼的光线，李铭睁大眼看着四周。
周围很大，看起来并不是房间一般狭小。
如果不是刚才后面的门还开着，李铭肯定以为自己穿越了，四下一片荒凉，一座座刻着墓碑的坟地坐落在地上。
跟着秦老师身后，李铭来到一座写着秦小静的墓碑前。
墓碑上满是灰尘，秦老师擦了擦。
但很快灰尘又再次出现。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像是对李铭叙述，又像是自言自语。
“秦小静，她是我的闺女。很久前，她就死了。”
李铭轻轻把水笙放在地上，他迟疑着道：“你的女儿？那……刚才的布娃娃是？”
秦老师摸了摸墓碑上的名字。
“严格来说，她是那个对外自称李良轩的男孩的幻想出来的，小静从前就很照顾他，把他当弟弟一样照看……”
“幻想出来的？”
但是，之前李铭确实从那个布娃娃的身上感受到比烛砂还有深刻的压力。
“是的，不然你以为你那位正在装睡的朋友，是如何把她捅死的。”
装睡……
李铭回头望了望，有些尴尬的，从偷听中醒来的水笙。
尴尬的表情在水笙脸上保持了一秒不到。
“是的，当我的手术刀捅破它毛绒绒的身体的时候，就像真的捅在玩具上一样。”
“起初……我还以为是它本体的薄弱。”
李铭想了想，开口道：
“因为是想象出来的缘故，秦小静其实只是个念头，所以她才根本就没有魂魄，所以，只要李良轩相信有药能救治她，相信她能活，她就永远死不掉。”
“真是令人羡慕的能力啊！”
水笙感叹一声。
秦老师站了起来，对着水笙冷哼一声：“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你差点打破了多年来北鸟高中内的平衡，差点让某些人的算计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