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竹苓哭红了眼睛,“不要抓小姐!小姐是冤枉的!刚刚碰了她的人是……”
顾青辞立刻拉住竹苓,打断了她想说的话,低声道:“竹苓,不许乱说话,我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听良姜的!”
竹苓看良姜沉默地站在一旁,急声道:“良姜!你说话啊!”
竹苓看到一排拿刀的侍卫已经闯进来了,她死死地拉住顾青辞的衣袖,眼泪珠子直掉,哽咽难言,“不行……”
为首的侍卫冷冷地推开竹苓,“滚开!你也想被关进去?!”
竹苓立刻爬了起来,但她却被良姜牢牢地按住。
“不行!不能让小姐被他们带走!这是我的错……是我!”
看到这些侍卫带走了顾青辞,竹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良姜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宁愿跟小姐一起被抓走!我不能让小姐一个人受苦!”
良姜皱着眉按住了竹苓的肩,沉着冷静地说道:“竹苓,我们要是都被抓走了,谁帮小姐洗脱罪名?谁去抓住幕后真凶?!”
竹苓哭得一抽一抽的,可看着良姜异常认真的神色,她渐渐平复下来。
良姜深深吸了一口气,但眼圈还是红了,“你是不是怨我刚刚没有为小姐喊冤?之前小姐就和我说了西侧院的猫腻,本来小姐是要亲自抓出背后设局的人,可没想到事情有变。”
竹苓哽咽道:“他们应该抓的人是我……”
良姜沉着冷静地和竹苓说道:“小姐刚刚告诉我,只有她被抓,才会让对方放松警惕。”
竹苓又紧张又懊恼,擦了擦眼泪,“我怎么这么笨!”
良姜摇摇头,很坦诚地说道:“你刚刚那么做很好,会让设局的人自以为没有漏洞。”
竹苓咬了咬唇,自己扶着墙爬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要抓住这个胆敢算计小姐的贱人!”
天渐渐黑下来,西侧院脚步声一阵一阵。
前来诊治的是梁太医以及他请来的仁和药铺的林芳建。
梁太医诊完脉,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看梁太医犯难于是林芳建立刻把了脉。
随即,两人脸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
“这种脉象简直颠覆了老夫多年来的认知啊!”
林芳建已经知道了刚刚顾青辞的急救措施,他感慨道:“若不是顾大小姐及时封住了她的心脉穴位,恐怕现在药石无医。”
“可尽管如此,孩子是保不住的……”梁太医叹了口气,然后和穆君佑宣布了这个诊断结果。
穆君佑阴沉着脸,当场砸碎了屋里半人高的花瓶,怒吼道:“可恶!”
经过大半夜的救治,温如月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她的孩子已经化作了血肉模糊的血水。
梁太医低声说道:“真是古怪,老夫这么多年从未见人滑胎时是这样的脉象,简直不可思议!”
林芳建感慨道:“我在益州多年,同样没见过,而且她这一胎彻底损坏了身体,就算活过来……恐怕这辈子都是半个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