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这姑娘挺可怜的,看样子连饭都没吃吧,带您家里吧,一会一起吃点。”孟南天旁边的一个工人模样的人说着,察言观色的问他。
他们是骑着一台摩托来的,三轮挎斗的大摩托,现在停在人群旁边,在那年代绝对比现在包工头子开的大砖头路虎发现者3什么的拉风。
孟南天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教训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这可是代表巴图林业局帮助这个孩子,我老孟这个岁数了,搞点企业,有点小名气,谁听说过我干过缺德的事,我这个人,无非就是心眼好点,看不得谁吃不上穿不上,赶紧送工厂去,告诉厨房给弄点吃的,明早好早早的上路,唉,我看不得好孩子受难啊。”
那个根本小伙子被他这么一说,虽然难堪的低头上火了几秒钟,但还是满是尊重的说了声知道了,就带着女大学生吴美琪上了车,像是照顾厂长的客人似得,把她让到挎斗里,然后悠悠然开着车走了。
孟南天在这么多人注视下,一只手提着皮包,施施然的向着东面走去,他再一次享受了本地居民崇敬的目光,和小声讨论的赞美声。
无疑,他孟大善人的名号上又被镀上了一层金。
他以前帮助过很多残.疾人、盲流子安排工作,但这个流落他乡的大学生绝对和那些人是不能比的,所以,人们都能从他慢慢加快的步伐上看出来他做了好事心情很好。
走到十字路口时,孟南天抬头看了眼火.辣辣的太阳,往南面看了几眼,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嘀嘀咕咕的埋怨自己这健忘的记性,然后低着头向着南面走去。
到了镇子最南面,他绕了到一片偏僻的松树里,像是寻找什么丢失的东西,然后站在树后面抽了根烟,才向着北走去。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木门,门板紧闭着,他左右看看没人,伸手在一个小方块木板推了下,那个活动的木板被推开了,他往里又伸手摘掉了插销,然后悄声进去,然后熟练的管好了门。
通过了一片厚厚稠密的葡萄架,孟厂长进了昏暗的走廊里,听着里面有人轻声的说:“是老孟吧!”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进了那个房间。
王良坤队长见他走了进来,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然后拉上了窗帘。
“老弟啊,上次你们看着的那片林子,看着不错呢,直径都是50公分以上的老母树,这个月真的用点,大约用十万立方吧,费用我带来了……”
孟南天拉开了皮包,抽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然后放在茶几上几张报纸下面。
“行,就算是罚款了,明天我送财务去,大哥,这几天怎样啊,好几天没看着你了,对了,昨天来了两个人……”王良坤看了眼那个信封,开始说起了丁凡他们的事。
然后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很长时间。
下午两点钟左右,孟南天骑着一台嘉陵摩托,从巴图镇一条小路出发,不一会功夫就消失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
那条小路只有一米多宽,旁边是荆棘丛生的野草地,旁边竖着个大牌子字,上面写着“禁止狩猎、采山”的字样的,下面落款是治安大队。
他在山里转悠了几圈后,前面视野慢慢开阔起来,两排房子出现在几百米外。
摩托车声音响起时,那扇高大结实的房门轻轻的打开了,在用毛笔写着弹药库的门板中间,露出了一个贼眉鼠眼的脑袋,他往孟南天身后看了几眼,客气的说:“大哥,回来了啊,都准备好了。”
重重的大门吱嘎吱嘎的推开了,他把摩托车交给了这个人,低头随口问:“那个小..妞咋样了?闹的挺欢的?”
“我和王八哥没露面呢,他们弄的,现在还迷糊的呢,就等您开...包了,看了几眼,应该还是是个处..子,那大长腿,啧啧……”车轴汉子满脸阴笑的说着。
此人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足有100,公斤,正是那晚黑暗中和谷悦丁凡搏斗的歹徒!
话说那吴美琪刚在食堂里吃完了饭,看着一个黑乎乎肤色,面无表情的老头收拾完了剩菜剩饭,她有些好奇的问他:
“大爷,大爷,孟厂长什么时候来啊,不是说这是去工厂吗,我想去看看,等我回到京城,好好给他宣传宣传,我同学的妈妈爸爸很多在政府上班的。”
那老头鬼魂般的走了几步,像是才听到她说话,慢悠悠的回了回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头,意思自己是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