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茫然的眼神不是一般人懵逼的那种，而是一种集淡漠、平静、安宁等多种情绪的眼神，更多是一种冷静。
楚铭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在刚才战斗的最后，自己虽然不停地在挥舞菜刀，但意识却是从第三者的视角在观察着自己的行动。
就像是打游戏，自己的意识从上帝视角注视着身体的自我行动，而且能够非常清楚的看到四周环境的变化，包括每一根触须挥舞的轨迹。
意识是清醒和冷静的，身体在一种本能的驱使下做着最优的攻击和防守。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有一种执掌一切的感觉。
此时向着鬼蛇走去，身体兴奋得直打颤，但心境却十分平静，宛如一口老井。
“该你了！”
将菜刀横在胸前，楚铭信心十足的看着鬼蛇。
来分生死吧！
“铮~”
金属的颤鸣音响起，鬼蛇双手中各凝聚出一把三棱刺，刺身细长，前段锋锐。
一如毒蛇的獠牙。
不再有任何废话，鬼蛇身体前倾，一个俯冲来到楚铭面前，手中的三棱刺一高一矮，分成两个角度，对着楚铭的面门和下腹扎去。
“你扎不中我的！”
身处奇异状态，楚铭对于躲开这次攻击有着十分强大的自信，鬼蛇刚一出手，他脑海中就瞬间判断出三棱刺的攻击落点。
先是微微偏头，以极其精准的毫厘之差避开了面部的攻击后，楚铭顺手将菜刀横在腹部，以刀身顶住了腹部的攻击。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行云流水，就像二人经过了很多次的演练，而这就是一场毫无风险的表演。
“你不行，看我的。”
嘴角勾起，楚铭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鬼蛇的脖子，这一抓速度极快，连实力强大的鬼蛇都没不及作出反应。
右手腕一翻，调转菜刀的刀口，楚铭从下往上狠狠一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出现在鬼蛇身上。
伤口极长、极深，从鬼蛇的右小腹一直延伸到左前胸，几乎快将其开膛破肚。
“恩~”
楚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伤口。。。
没有流血？
狰狞的伤口皮开肉绽，翻卷的肌肉就像是婴儿开合的嘴唇，但透过那条伤口向里看去，里面确是黑洞洞一片。
没有血液，没有骨骼，甚至连内脏都没有。
似乎鬼蛇就是一个内部中空的充气娃娃。
“你们天命果然都是些怪物。”
身处奇异状态的楚铭虽然觉得惊奇，但内心却不会产生恐惧。
唰唰两刀把蠢蠢欲动想要反击的鬼蛇双臂卸掉后，楚铭提着鬼蛇的脖子将他的脸放到自己面前。
“你说，”楚铭咧开嘴，露出沾满血迹的牙齿，森然道：“现在我俩谁是废物？”
鬼蛇没有说话，虽然胸口到腹部有着一条致命的伤口，并且还被砍掉了双臂，但他的神情依然平静，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麻木的人偶，任由楚铭蹂躏。
“不说话？那你。。。”
敌人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楚铭也觉得意兴阑珊。
猫虽然喜欢戏弄老鼠，但也得要老鼠配合不是。
左手一挥间，鬼蛇残破的身躯顿时被抛飞在半空中，楚铭举起菜刀对准了他的腰部。
“去死吧！”
面目一狠，楚铭紧绷着面部肌肉，咬牙切齿的用菜刀重重砍下。
“噗~”
犹如气球漏气的声音响起，楚铭只觉自己砍在了气囊上，有一种中空的落差感。
鬼蛇确实被这一刀砍成了上下分离的两截，但却没有鲜血和内脏流出。
两截身体好似飘飞的落叶，轻飘飘的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后消失不见。
只有一朵跳动的金色火焰安静的悬浮在那里。
“这？”
楚铭愣住了，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金色火焰欢快的跳动着，楚铭能清晰的感知到它传递过来的高兴情绪，其中还带着一些满意和认可。
“刚才的鬼蛇是假的？是你变出来试炼我的？”
金色火焰的变现让楚铭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些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
难怪鬼蛇一句话都不说，难怪他似乎手下留情，也难怪他一直都不急着杀死自己。
呼出一口气，楚铭蹲在地上，伸手朝着金色火焰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