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不,父亲!”
“我想问您,您是否明白,您身后即将要建成的重天结界,它究竟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光明,萧雨田直视着张凡,在黑暗中步步前行。
“森严的等级制度,与难以逾越的阶级之分。”
张凡稳坐在黑色王座上,伸出左手,以拳状托着脸颊,歪着头,面不改色地与萧雨田对视着。
“既然您都明白,为何还要亲自建起,二十四年前,由您亲手打破的重天结界?”
萧雨田目光一变,停下步步紧逼的步伐。将手里的引雷幡往地上一立,天空顿时电闪雷鸣。
“为了和平。”张凡淡淡答出四字。
“和平?在那结界的后面;所有人都像被套上枷锁的奴隶一样,被他们剥削,被他们压迫,这就是和平?”萧雨田愤怒的以斥责的口吻发出质问。
面对这质问,张凡没有反驳,也不需要去反驳,就静静看着怒不可遏的萧雨田。
见张凡不作回答,萧雨田深吸一口大气入腹,以镇情绪,尔后继续开口;
“我可以理解您为何抛弃人族,我也可理解您为何憎恨,但我真的无法理解您,居然要亲手建起那重天结界。”
“二十多年前,我们都曾经历过那个毫无自由与平等可言的时代。”
“下重天的人民,不管再怎么拼命修炼,都难突破修为延长自己寿命;无论再怎么努力的耕耘与工作,都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终其一生都无法去到上重天的年代。”
“上重天的他们,生来就能享有丰富的修炼资
源;动动手指,就能享尽荣华富贵;偶尔心血来潮,就能获得我们努力了大半辈子都无法获得的财富与修为的时代。”
“在灾难来临之时,下重天的百姓像垃圾一样被舍弃掉的年代;上重天的他们仍就可以吃喝玩乐的年代。”
“所以,那怕是要与你为敌!我也要,阻止那重天结界的建成!”
萧雨田突然举起引雷幡,直指张凡。与此同时,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将脚下的土地,震得堪比地震一般剧烈摇晃。
听得萧雨田的宣言,张凡却是忍不住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中,满是嘲讽。
“呵呵呵...知道么?”
张凡缓缓开口;
“我这一生,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是,自由与平等。”
“什么是自由?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直接拿起武器,以暴力的手段去强抢去掠劫,这就是自由?可以尽情的去发泄心中的贪欲,这就是自由?”
“什么是平等?只要在财富、能力及地位上有所差距,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吃饭时,都会出现尊卑之分。难不成你还指一个穷困潦倒的穷人,去与素不相识的富人平起平坐?”
“有富人破产变穷了,依旧可以通过自己的知识与努力,重新让自己变得富裕。而大部分穷人发横财变富了,终究会因为个人能力不足的原因,再次失去财富。”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无关时代与制度。”
“这,可不是有付出,就一定有回报有收获的童话世界。”
“但你们,却将自己贫困与苦难,全部归咎在制度上,归罪于这个世界?”
“真的可悲可笑到让我不忍直视。”
张凡猛然站起身来,以居高临下帝王之姿态,俯视着萧雨田,俯视着芸芸众生。
地狱军团也随之开始暴动,咆哮着要彻底清洗整个世界。
“二十多年前,我亲手打破了所有的重天结界,打破了所谓的阶级固化,赐予了你们,梦寐以求都想要得到,那所谓的自由与平等。”
“可这二十多年间,你们有产生任何本质上的变化么?”
“看看你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不是用来耕耘的锄头,不是用来伐木的斧头,也不是用来书写文章诗词的笔墨,更不是用来学习知识的书本!”
“而是用来烧杀的武器!将这世界,弄得满目疮痍!将所有人,置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世界因而我变得如此的狼狈不堪,现在,我要将我赐予你们的东西一一收回。”
“那怕是要我杀你,小雨田,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