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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贺㫥秋就带着萧如喑御剑前往靖山。
所谓御剑,御的并非剑,而是剑的魂魄,琉璃剑,魂如其名,其魂清透如琉璃,剑身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贺㫥秋的剑名曰湘游,也是一把尚品琉璃剑,剑身为墨绿色,剑炳如有游龙盘绕,制作工艺极佳,御剑时,剑魂被主人所召出,更是颇有一番气魄,使当时年仅七岁的萧如喑对她这个师傅更加崇敬。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贺㫥秋却忽然下降,将萧如喑带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把萧如喑放下来后,又从袖中取出一条白绫,打算蒙在萧如喑眼睛上,哪知他才刚刚靠近一步,萧如喑就猛地向后退去,喊道:“师傅,你要干什么!”她一边问一边向后退,哦不,与其说是问还不如说是喊,喊声中又夹杂着无限的恐惧。
贺㫥秋见她如此,只好解释道:“如喑,你别怕,听着,你眼睛的情况有点特殊,靖山内还有其他人,如果被他们看见你的眼睛,你会有危险,所以,你在他们面前,要时刻戴着这条白绫,不能被他们发现。”
靖贺㫥秋一解释,萧如喑的不安就散去了,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师傅有多信任。不过,虽然安下了心,但萧如喑还是感到了一丝失望,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因为自己和旁人不同,就要遭到旁人的欺辱,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别人却将它当成灾星。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师傅不嫌弃她,这对那时的萧如喑来说,是无比幸福的。
“可是师傅,我这样是不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怎么走路?”
也难怪萧如喑会如此问,在她的认知中,甚至都不知道有盲人的存在。
“这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慢慢适应一下,为师相信你会适应的。”
“嗯。”得到师傅肯定的萧如喑一下子有了动力,接过师傅手中的白绫,就蒙在自己眼睛上。
这之后,贺㫥秋就抱起萧如喑,接着御剑向靖山方向飞去。
......两柱香后...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师傅今天又带回来一个孩子。”
不远处,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切,你们那算什么,我可看见了,是个女孩,而且———”
“而且什么啊!你快说啊,别这样吊人胃口。”
“而且,还是个瞎子。”
“什么?”众少年皆是一惊,没想到有朝一日,师傅竟带回了一个瞎子!
“不是吧!那师傅是怎么判断她是不是我们这种人?”
那少年的这一问题,一时间是大家陷入沉思,多年以来,他们靖山贺家除家中直系子弟外,其余人瞳色都只有一金,算有仙根,无仙骨,此类人都是各大世家中最鄙夷的存在,可唯独靖山贺家是个例外,多年以来,贺家历代掌门都在民间四处寻找此类人,时至今日,以助千千万万弟子修成正果。而靖山找人的方法,就是看瞳色,今日贺㫥秋带回一个瞎子,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管他呢,老大,待见到她了,你就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免得和哪个许娟一样,刚来没多久,就抢了您的风头。”
说到这儿,这群少年中有一位竟握起了拳头,骨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而这一位,就是那群少年口中的老大。
“是,却实得给她一点厉害。”
此时的萧如喑正在靖山内摸索着,她刚从师傅的书房出来,按照师傅的要求,去找许娟,许师姐。
“啊!”萧如喑走着走着,竟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好巧不巧,就是刚刚说要给她个下马威的那个。
可萧如喑并不知道,连忙道歉道:“对不起,请问,你知道许娟,许师姐在哪里吗?”
那少年低头一看,正是师傅今天带上来的那个,顿时恼了,狠狠打了萧如喑一拳道:“你还敢问她,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萧如喑懵了,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人。
那少年件萧如喑半天不说话,便又扬手准备打过去,萧如喑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杀意,心道不妙,转身拔腿就跑,萧如喑虽小,但跑的飞快,这都是她被关在家这几年无数次试图偷偷跑出去时练出来的,虽然蒙着眼,但速度一点都不减,好向完全不担心会撞到墙上一样。
“啊!”这样跑果然不是办法,这不,就撞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