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儿语出惊人,围观的贵女齐齐看向娄涵月,娄涵月一身绿色,再无其他颜色点缀,确实像一只行走的绿螳螂。
咳咳,但是她们哪里敢说。
娄涵月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还是一个胳膊腿细弱的婢女,再加上那些异样的眼神让她脸涨的通红,当即喘着气,指着芩儿:“绿兰,给我,给我掌嘴。”
叫绿兰的婢女举着手上前,芩儿梗着脖子怒视。
云飖一把把芩儿拉到身后,同时两根手指夹住绿兰的手。
“娄姑娘不要生气,总是这么大怒火对皮肤不好呦,还怎么画漂亮的妆。”说着还故意往她的脸上扫了扫,“我的婢女骂你是我们的不是,给你道歉,要不然这样吧,我把花开让给你,如何?”
娄涵月见自己的婢女被对方轻轻松松就制住了,火气更大:“什么叫让给我,它本来就是本姑娘的。”
“那可不一定。”云飖撒开夹着绿兰的手,对娄涵月摇摇手指,“且抛开先来后到不说,掌柜的,我出一百五十两,花开我要了。”
掌柜的擦擦额头上的细汗,没想到这么一个淡然的主子,有个如此彪悍的丫头,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的,姑娘您稍等,马上让伙计给您包装好。”
“我出二百两。”一听要比价格,娄涵月就又兴奋了。
呵,比价格能赢得了本姑娘?
“这……”掌柜的直想骂人,娄大小姐,您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我出三百两。”云飖想都没想,继续加价。
“那我出五百两。”娄涵月喊得豪气干云。
“六百两。”依然淡定清冷的声音。
“八百两。”
“八百五十两。”
“九百两。”
“九百一十两。”
云飖喊出九百一十两的时候,贵女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价格砸的未免太高了吧。买什么不好,非要买一盒胭脂,买金银首饰,或者买好几盒胭脂,它不香吗?
娄涵月却已经完全沉浸到抢花开的情绪中,不得到它,今天谁都别想走。
云飖喊出了“九百一十两”,以为她要认输了。
“九百五十两。”说完挑衅的看向云飖,不敢加价了吧。
“九百六十两。”语气毫无波动,仿佛说的不是钱。
“你……”到了这个时候,娄涵月也意识到这不是个小数目了,绿兰也已经再劝别加了,但强烈的胜负欲和屈辱感还是让她咬碎银牙说出了接下来的数。
“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