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看云飖一本正经的,突然紧张起来:“飖儿啊,你怎么去了趟灵岩寺脑子里的想法变得有些奇怪,难道是被山匪给吓到了?”
如果被吓到了,是不是要考虑让老爷去府衙报案,清剿沿路的山匪。
侍立在一侧的芩儿捂嘴偷笑。
燕氏扫一眼芩儿,不明所以:“笑什么?”
芩儿立即把手放下来:“回夫人的话,小姐没有被山匪吓到,小姐和风月姐姐没有把山匪打个屁股尿流、满地找牙就不错了。”
想想当时的场景就解气,当即又叉上了腰。
燕氏见芩儿不似说谎,一颗心才放下来:“飖儿要想学,母亲可以给你找最好的教导师傅,哪里有让别家小姐教的道理。”
云飖摇头:“我只是听芩儿说起那娄家小姐,一时想见见罢了。”
燕氏明白过来,原来只是好奇而已:“好,那不学就不学,有我和你爹在,谁敢说你的不是?”
一股暖流淌过,云飖蹭蹭燕氏的手:“好!”
晚膳在母女你一句话我一句话中结束,燕氏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明天去街上逛逛吧。”云飖语气淡淡,吩咐风月和芩儿。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结交其他贵女?”芩儿挠挠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夫人走后,小姐又恢复了一副清冷的样子。
云飖没有回答。
不是结交,是想看看,这一世,她们是不是依然外表华丽,内心龌龊?是不是依然心甘情愿被当做棋子摆布?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贵女身份复杂,是否有人的家族在候府灭门惨案中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前世她懵懂无知,也许,豺狼就在身边,都未察觉。
翌日清晨,云飖带了芩儿出门。
永安城主街—落虹街,如其名,犹如降落的彩虹,多彩繁华。
最大的酒楼流觞楼坐落于此,而环抱整个永安城的浔河从其后穿过,文人墨客多爱会于河堤乃至登上流觞楼雅间眺望,更赋予了落虹街诗情画意。
而这条街上的铺子和小摊更是不知凡几。
“小姐,我们去买些胭脂水粉如何?”芩儿有些日子没有上街,觉得街上的东西既新鲜又熟悉。
云飖的关注点则是街上确实没有了灾民,吃喝玩乐的男男女女又多了起来,吆喝声此起彼伏。
“小姐~~”芩儿看云飖没有理她,以为是没听到,“我家小姐貌美如花,可否去买些胭脂打扮一二?”
自从小姐回来,除了跟夫人一起施粥那两天,其他多半都穿一身男装出去溜达,也不爱打扮,自己一个人随意插支簪子就算梳妆好了,搞得她都没有机会好好表现自己。
唉,真是做丫鬟的一大败笔。
“都可以。”云飖随意点点头。
最自然的偶遇才不会引起怀疑。
“好嘞!那我们就去这家吧,叫芳悦胭脂坊,芳心一悦吗?”芩儿手指点着店铺名自言自语。
云飖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