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直接带四人进了里屋。
屋内有些昏暗,门窗都紧闭着,显得汤药味更浓烈,还混杂着一些说不出的难闻味道。内里有张大床,床幔紧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人平躺在里面。
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背对着几人,俯着清瘦的身子和床上的人低声讲话。
“老爷,郎中来了。”家仆上前轻声提醒。
男人闻言转过来,坐在原处,并没有起身,看到云飖几人,和家仆的第一反应差不多,先是露出怀疑的眼神,然后看向云飖手里的药箱,最后收敛起所有情绪,朝最有可能是郎中的书生开口:“几位能为我母亲医治?”
书生礼貌的行礼:“在下是行走各地的江湖郎中,途径此地,正好看到贵府的告示,前来一试。”
云飖暗暗思索,男人应该就是广山县令了,倒没有想象中的威严或者是圆滑,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简单的长袍,显得身量消瘦,还有一些斯文感。
“既然这样,还请先生尽力医治。”广山县令站起身,为他们让出地方。
书生走到床边,云飖拎着药箱跟上前,打开药箱。
“老夫人请伸出手来。”书生接过云飖递上的脉枕,放到老夫人手腕下,三指搭上桡动脉处,像模像样的摸起脉来。
云飖隔着床幔观察老夫人:体型有些富态,面色萎黄,痛苦的皱着眉头。炎热的八月,还盖着厚被子,头上都是汗珠,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病痛折磨的。
书生一边摸着脉,一边问:“老夫人最近是不是腹痛难忍,腹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