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的喉咙上下滑动几下，忽然涌上酸酸涩涩的感觉。
她闭了闭眼，声音轻哑，“孟宸，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
孟宸呼吸顿了顿，眼底骤然间涩痛难忍。
是啊，她说得很清楚了。
只是今天早上的一个电话，电话里她低柔的歌声让他又有了几分希望而已。
他找了她整整一天，在那点希望满满变成恐惧时，在看到她被人吻得红肿的嘴唇时，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时，他才完全控制不住了。
他真的疯了，才会用那样的语气和她说那样的话。
他知道，是他的错。
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苏月也没挣扎，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任由他抱着她。
她闭上眼，眼睫上已经有些水意，声音也很艰涩，“我知道我很自私，虽然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可我还是想要能和你继续做朋友。因为，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有时候苏月会想，除去妈妈和祁夜，孟宸就是她最重要的人了。
她这一生，值得珍惜的人不多，所以她不想再弄丢一个。
眼睫颤动，眼泪就滑落下来，“可是孟宸，如果你继续这样，那……我们可能，也做不了朋友了……”
她是回应不了他的，想和他做朋友，不是要让他有希望。
再怎么自私，再怎么不想失去他，她也不想让他越来越痛苦。
苏月是真心希望，这一世，孟宸可以得到幸福，可他的幸福，绝对不会是来自于她。
孟宸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慢慢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垂着眸，自嘲的笑了笑，“那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如果做朋友，能靠近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