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港府就视而不见!瞧瞧,这不就是柿子专拣软的捏么?
高要看桑达士沉默:“算了,算了,我还是找渣打。”
桑达士无语,他觉得这个mr.高看起来绅士,实则本性就是个流氓,再回想下之前木易跟自己的谈判内容后,
他只能退一步:“到时候看情况。”
“不过就算可以,也得让联合提供信用证。”
高要乐了,如果联合要开信用证,那不就是在你汇丰开?
当下便打个响指:“噢,亲爱的大班,认识你真高兴。”
桑达士纠正:“no,我不是大班。”
“你现在认识了我,以后业绩必然突飞猛进。”
高要鼓舞:“我不会看错人的,以后你肯定是汇丰大班!”
桑达士耸耸肩:“好吧,要是你非要这么说,我认为可以接受!”
两人签好合同,桑达士说道:“mr.高,你的账户很快就可以造好。”
“到时候随时等你提钱。”
“谢谢。”
高要对这个倒是无所谓,他对桑达士说道:“出于友谊,我表示允许你们登报。”
问汇丰贷款难吗?
不是很简单嘛!
搞定高月大厦千万贷款的高要表情轻松的就走出了汇丰。
钱去钱来!钱去钱来!钱搵钱就容易,人搵钱就确实艰难!
主要是这利息低啊!
林百信没走,他一直盯着汇丰的大门看着呢。
等看到高要从里面走出后,林百信旋风一样冲了上去。
“高先生,高先生,我是林百信,潮州人。”
哑七跟灰狗一左一右挡住。
林百信挤不过去,就在边上拼命叫:“高先生,我是做制衣的林百信。”
“厂子就在深水埗元州街,潮州人啊。”
“让他过来。”
高要对这个林百信没印象,不过在40年代末就搞制衣厂?那倒是蛮有胆识的。
“谢谢,谢谢。”
林百信点头哈腰靠近:“高先生,我是林百信。”
他已经反复讲了好几次自己的名字,想来这个对他很重要。
高要微微一笑:“想进汇丰贷款?”
“是。”
林百信说道:“我开了家制衣厂,需要周转。”
“抱歉。”
高要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他:“鬼佬很难会给你贷款。”
高某人之所以能够贷到款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名气,还因为他充沛的财力以及简礼夫等人的介绍。
当时就是这样,一般华商做生意确实挺艰难的,所以才要成立商会互帮互助。
林百信苦笑:“看的出来,门童甚至不让我进。”
高要哈哈一笑:“无谓跟他们生气,看门的当然要学会狗眼看人低。”
“走,我们去喝杯咖啡。”
“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百信心下大喜,都说高先生对潮州人友善,想不到是真的。
咖啡很香,加的鲜奶,高要调着勺子听林百信讲制衣的情况。
当时港岛的制衣规模极小,全港也就是40多家,要到了60年代制衣市场便开始蓬勃发展,其后一发不可收拾。
在86年之前,港岛是世界上最大的成衣出口地区,哪怕后面被人超越,其也一直握着老二的位置。
发达的成衣制造将最时尚的世界潮流带到港岛,港风也由此开始兴起!
林百信说道:“高先生我认为制衣很有市场。”
他侃侃而谈:“我们有许多老乡在南洋,他们那边经常拍电报回来说那边缺少制衣。”
那倒是,当时有实力的潮商都在南洋那片,他们自然会将需求转回。
高要问道:“你是要问我借款?”
“不不不!”
正所谓救急不救穷,而且自己做的是生意,林百信对这个还是分得清的,他说道:“高先生,我想邀请您加入我们成福织造做我们的董事。”
当时邀请社会名人加盟公司做董事是潮流,主要是借助其社会地位以及影响力。
比如说周溪年就经常被人邀请加盟某某公司成为董事。
风水轮流转,高要没想到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就莅临到了自己身上,他似笑非笑看着林百信:“那怎么好意思?”
天上不会掉馅饼,有舍才有得的嘛。
林百信缩下脖子:“我是真心邀请…”
“好。”
高要满口答应。
林百信一呆,他喜的站起:“高先生?”
“大家胶几人。”
高要晓得林百信的想法,他说道:“汇丰这边我是暂时帮不上忙。”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给东亚银行打个招呼。”
“不介意,不介意。”
林百信频频点头:“已经很好了。”
东亚银行是当时华人第一银行,实力雄厚,虽然其利息比汇丰高一点,不过肯定比别人的要低。
对于很多华商来讲,东亚银行已经是最好的选择,而这个选择也不是一定都有资格拿到的。
林百信千恩万谢走了。
“丽新?”
高要脸上却露出古怪的笑容,没错,他总算记起这个林百信,未来的制衣大王、非洲王、亚视董事局主席嘛。
万丈高楼平地起,想不到这个未来的制衣大王当前还在为发展而忧虑。
再想起竟然开始有人邀请自己名誉加盟,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家织造厂。
不过高要还是很高兴,正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小小的一步,在将来就是一大步啊。
……
高某人再次引爆港岛,再贺东之后,其以华人之身竟然从大门踏进汇丰并从汇丰这孤寒鬼手中借走大笔银纸!
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年轻人的势头竟然如此之猛!一时间直引得华商舆论纷纷。
鹅头山利园利家书房之中,利民则看着报纸陷入沉思,他们利家当然也能从汇丰那边贷款。
不过这依仗当年利希慎所留下来的遗产,比如说鹅头山这等地皮。
“第一高楼?”
利民则似笑非笑:“这么会炒作?那帮你一把。”
他略微摇头,而后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筒开始摇电话:“今晚出货。”
“不去尖沙咀,从官塘。”
“喂,于老爷,是我,民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