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高先生的家。”
“伱是来求人家的。”
“当然,当然。”
廖宝珊幡然醒悟,自己虽然在生意场上已经有所建树,不过跟这高先生一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车子在指引下去专门的停车区停下,林胜已经在那边等候,其实本不用他亲自过来迎接的。
只不过林胜考虑到自己是因为堂弟才得了这职位,而且入高家也不久,应当做的尽善尽美,所以只要来客,他便尽量先过来相应。
“是廖先生跟廖太太吧?”
林胜略微欠身:“老爷刚好在家,这边请。”
廖宝珊一喜,真是吉星高照,想不到第一次来拜访就能见到高先生当面,他的心不由自主便狂跳了下。
“有劳小哥。”
廖宝珊想高家的规矩看起来挺大,那自己这宝贝肯定不好直接送去高要手上,便将拎着的金弥勒递给林胜,
“这是我对高先生的一点心意。”
金弥勒是被完整包着的,不过林胜不用看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是金子,没奈何,这阵子上门来送礼的十有八九都是送的金子…
快进门的时候,林胜忽然对廖宝珊说道:“今天有几位太太过来打牌,廖太太若是有意的话,可以一起。”
“那敢情好。”
廖宝珊直接替自家老婆答应,他去简家的时候也这样,男人谈男人的,女人则凑女人一起。
大家都不会互相打扰。
而且后面关系熟络了,就能经常来往,绝对是大好事。
高要一般都在书房,其实主要就是躲空间里清净、想事,然后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
如果有客人来,也会根据情况安排是在客厅还是书房。
至于这个廖宝珊,高要是懒的再动,便请他来书房会晤。
高要对廖宝珊有点印象,因为这人发家很快,据说是通过挪用银行存款去炒金、炒楼发家的。
大概在61年的时候,其身家已经过亿!
是的,就是这么叠水!当时什么李超人等潮商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过61年既是他的巅峰,也是他由盛转衰的开始,当年的挤兑直接让他脑血栓爆浆,而后撒手人寰。
不过即便如此,廖家凭借其留下的基业,仍然成为港岛的豪门…
可想而知其人威水到什么程度。
咚咚咚,
“老爷,客人到了。”
“进。”
高要坐直身子,在未来的十几年间,这廖宝珊才是潮州人中最叠水的!
“高先生。”
廖宝珊浓眉小眼宽鼻,十足一个潮州人样貌。
有意思的一点是,潮州籍的女人绝大部分都很靓,男人就一言难尽了。
廖宝珊拱手:“一直想当面拜访高先生,都没有找到机会,见谅,见谅啊。”
“坐。”
高要快人快语:“廖先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的话就开门见山的讲。”
自从跟简太等人多接触后,高要发现很多事情其实没有必要绕来绕去,现在很明显是廖宝珊有事求自己,所以他便直接挑破。
廖宝珊反应很快,他心想也是,自己贸然来访,高要定然清楚自己是有事相求,
便直接说道:“高先生,我新开了家银号,定于本月底开业。”
原来是来拉存款。
高要微微一笑,看来这开银号的自古以来的规矩都是一样的么。
要么凭关系,要么凭姿色、人脉,总之一句话就是搞钱。
“我知道了。”
“大家是胶几人。”
高要说道:“到时候我会看着安排。”
廖宝珊本来这心还七上八下的,听高要这么一讲,他就踏实了,便站起认真拱手:“谢谢,谢谢高先生。”
“客气。”
高要其实倒是也佩服,廖宝珊是中年创业,跟一群后辈于商场厮杀,炒金炒楼,炒出丰厚身家。
这等精力、反应绝非常人可以比拟。
“廖先生当下在做什么?”
廖宝珊也不瞒着,他做的生意人所尽知:“先前还收楼炒楼,不过目前以炒金为主。”
“不错不错。”
炒金其实就是炒现货,其中之凶险不啻于战场,一个不好便是倾家荡产跳楼自杀。
高要心想这人要是在往后十几年去股市的话,估计就是股市狙击手了。
廖宝珊笑道:“也就是混口饭吃,不比高先生做的都是大买卖。”
“我每每在报纸上看到,都忍不住要为高先生鼓掌。”
其实他有点谦虚了,一个中年人投身金市这等陌生市场,却能一马当先、大进大出,从而赚得盘满钵满。
已经是相当不得了啦。
高要笑道:“我也就是做点收租佬的活。”
“谦虚了,谦虚了。”
廖宝珊说道:“要是哪天我侥幸叠水,定要学高先生营造公屋,以尽微薄之力。”
高要不记得他有参与过公屋,不过能够说起这个也是极好的,就笑道:“钱确实很要紧,不过在赚钱的时候如果记得回馈社会,社会一定会给与应有的回报。”
这廖宝珊什么都好,眼光好反应好出手快,威起来也是如火箭般蹿。
唯一不好的就是,或许是因为其是中年才发迹的缘故,所以对于发达以及银纸的渴望便异于常人,喜欢冒进!
是的,高要已经想起来了,廖宝珊最大的问题就是冒进!
但凡后世的时候,他在主持银行的时候稍微稳住一点,都不至于被挤兑的脑血栓爆裂而亡…
“是,是。”
廖宝珊诺诺:“高先生说的极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果有能力定然要回馈社会。”
他坐了大概有10几分钟,晓得以自己跟高要的关系最多也就是能待这么长时间,便起身告辞。
高要亲自送出书房门口,而后才说道:“廖先生,大家都是胶几人,自然会守望相助。”
“不用担心。”
廖宝珊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