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道观都在这昏黄的液体中，季缺走在其间，只觉得像是走近了一段老旧的时光里。
这种昏黄的色彩，很容易让他联想到电影中泛黄的回忆特效。
与之同时，那种压抑的感觉也扑面而来。
头顶是看不到天空的，只有那些长在内里的树枝横在上方，宛若一条条交错的大蟒，将头顶的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这里是一方前院，前院中摆着一只巨大的丹炉，丹炉上刻着仙鹤祥云图桉，栩栩如生。
这样的格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长虚观。
或者说，这五庄观是一个放大了的长虚观。
季缺很想知道，这观里主殿里祭拜的是何天尊。
结果接近主殿门槛的时候，他忍不住停了一下。
缘于屋檐下，站着几个。
准确的说，它们是道人凋像。
道人身体干瘦无比，身体泛着暗澹的金属光泽，看起来像是青铜铸成的，十分老旧。
可它们一张张脸却是圆润无比，眼神也颇为干净，看起来宛若初生的婴儿。
季缺想要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忍不住伸出了手，结果这时，只听见一声的厉喝声响起。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留着山羊胡须，神情慎重道：
季缺疑惑道：
说着，中年男子指向了屋内的一个角落。
那里，躺着三个已呈干尸状的清气司官员。
季缺拱了拱手，表明了身份，听见他的名字后，这中年男子神情一下子变得尊重了不少。
如今的季缺，大小也是个名人了。
季缺忍不住问道。
中年人点头，说道：
季缺知道，姜老是清气司的老变态之一，沉迷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不可自拔。
之前老龙体内的那只蜈蚣，就是他剥离出来的。
这时，一位地中海发式的老头儿走了出来，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正是姜老无疑了。
看见季缺之后，这老头儿眼里的精光更甚，感叹道：
季缺总觉得他眼睛色眯眯的，像是能把他衣服看穿一样。
老实说，这姜老头儿要不是一直保持着理智，恐怕早就被杀了。
因为他曾亲切表示过，很像研究研究皇帝的龙体，切开来研究的那种。
皇帝陛下非但没有生气，还和他打了一个赌，表示如果他驾崩后老头儿还活着，就让他研究。
季缺问道：
姜老兴奋道。
季缺忍不住问道：
姜老抬头，看着道观上那些昏黄的水，说道：
说着，老头儿看向了手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