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却是不简单,手里的扁担,舞的密不透风,两个人竟是奈何不得他。
三个人斗了数合,这老头也不见力竭,是越打越猛,将张正道的长枪拨了出去,手中扁担狠狠打在了陆小乙的后背之上。
陆小乙踉跄后退两步,脊背疼痛不已,胳膊发抖,手中的衮刀,都要拿捏不住了。
张正道见陆小乙受伤,便发起了狠,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朝着老头脖颈、头颅等要害之处点刺。
这老头大笑道:“你这花枪,使得不到家,若是遇到强者,三两合,便要了你的小命。”
张正道亦不搭话,只顾抖动长枪,要结果这老头的性命。
怎奈,这老头当真了得,手中的扁担,竟也使得颇有章法,将张正道压制的死死的。
又斗了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老头失了耐心,不在与他耍闹,只一个竖劈,再加一个横扫,将张正道打翻在地。
那边,陆小乙提刀来救,这老头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接连使出几下,便也将陆小乙打翻在地。
老头收住扁担,对着二人道:“你们若是想跑,我便结果了你们的性命。”
张正道只觉得倒霉透顶,这突兀出现的老头,怎地这般厉害,自己两个人都敌不过他。
“去,将我那担子,放到这车上,送我回城。”老头说完,便自己先钻进了车里。
陆小乙低声问道:“大官人,要怎么办?”
张正道皱眉道:“算了,送他回城,再做计较。”
陆小乙便将那老头的两个担子,搬到马车上,张正道也钻进车内。
抬眼便看见老头已经坐在车里,吃上烧鹅,喝着美酒了。
“这酒不错。”老头却是不客气,将张正道准备的那坛子酒,拆了封盖,也不用碗,只抱起来就喝。
〲车子重新上路,这回却是往孟州城方向去,折腾了半日,最后还是要折返回去。
张正道坐在车里,看着老头吃肉喝酒,客气问道:“老前辈,请问尊姓大名,晚辈郓州张正道。”
这老头将酒坛子放下,抹了抹自己的嘴,眼睛上下打量张正道,咳嗽几声后,不住点头道:“模样长的马马虎虎,手脚也还活便,咳咳……就是年纪小了些,不过也好,太老了不好,省的受欺负。”
张正道见他神神叨叨的,似是头脑有问题,但是扁担使得好,敌不过他,只好继续问道:“前辈,进了城之后,要如何走?”
老头道:“只顾往城西走,看见三棵大树,便右转,再看见两棵小树,再左转。”
陆小乙忍着后背的疼痛,驾着马车,将老头的话,记在心里,趁着天还未完全黑,便加紧赶路。
只是后背之上,仍是火辣辣的疼,这老头的扁担,使得真好,气劲十足,砸在背上,当真承受不住。
好在陆小乙冬衣穿的厚实,骨头无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待到了城里,再抹些药膏,也就好了。
这辆马车,又顺着大路,再次驶进孟州城去,按着老头指点的方向,右转左转,便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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