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叫不出口,她喝酒。她是敢玩,也敢做,但她这个理工女的嘴巴是钢筋。
谢商把她用来战术性喝酒的杯子拿走了:“长龄。”
温长龄没喝够,微微张着嘴,追着酒杯倾身靠过去。
谢商怕她磕到牙,无奈地收住手,让她含住了杯口,他稍微抬高杯身,把剩下的半杯果酒喂给了贪杯的她。
红色的酒液洒出几滴,在她唇角,他低头去吻,被她抵着胸膛躲开了。
酒喝完了,她起身:“回去了回去了。”歌会还没结束,不过,她也不是爱乐人士。
谢商拿上她的外套追上去:“温长龄。”
语气还是带着几分哄人的意味。他好固执,就是想听她说点平时不会说的缠绵情话。
温长龄走在前面,回头瞪他,有点骄纵,有点凶:“宝贝,你好烦啊。”
谢商笑着拥住她。
外面刚好天将将黑,沿路的华灯亮了。
他给她把外套穿好:“长龄,新年快乐。”
刚刚还凶凶的姑娘这会儿乖乖地把手伸出袖子,抱住谢商的腰:“新年快乐。”
“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她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想要的了,就说:“想要星星。”
“给你摘。”
谢商低下头。
在酒吧里不给亲的温小姐主动吻在谢商唇上,然后又抱住他。
“长龄。”
“嗯。”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你能接受道具吗?”
她吃惊地抬头,不可思议:“谢律师,你玩这么花吗?”
谢商知道她在想什么,纠正她错误的理解:“是用在我身上,不是你。”
她很不解:“为什么?你喜欢吗?”
哪有人主动被那个啊。
冬天昼短夜长,歌会已经结束了,人流从酒吧门口涌出来,他们在路边,远离人群,四周吵吵闹闹。
谢商的声音很低,只有温长龄听得见:“我知道你喜欢。”他知道她有轻微的施虐欲,若能让她发泄出来,她是不是以后就不会伤害自己了。
温长龄以前读书的时候测过智商,很高,有本书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她知道自己是个小疯子,但是她又疯得不彻底,她总是心软,她不应该把星星从高处摘下来。
她反省:“我以前总想看你哭来着,现在不想了。”
好吧。
谁让谢商喜欢听情话呢。
她认真地讲给他听:“谢商,我不舍得,我很爱你。”
玫瑰冲撞进了宇宙,爆炸出一整个星河。
后来不管过去多少年,谈起爱与念,谢商想到的都是这个除夕的傍晚,他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亲吻他的爱人。
谢商:要温小姐讲句情话好难。
我们这边明晚是大年夜,后晚是除夕夜,可能没时间更新,和大家说一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