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烛和他对视了一眼,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走到了刑烛眼前低声道,“姐姐你好,你是刑烛吗?”
“是,”刑烛扫了他一眼,“你是虞清的……”
“嗯,我叫向遂,我是来找你的,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刑烛说好。
酒吧里面的氛围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的热络,她之前在法国虽然也去过一阵子,但是都是属于清吧之类的,和这儿比那边简直就是寺庙。
向遂带着刑烛走到了一处拐角的小沙发,已经有七八个人在那边围着了。
男男女女的视线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触及到刑烛的脸的瞬间,人人眼底溢出的神色几乎都是类似的。
惊艳咯。
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好像能勾人一样,但是流露出来的神色完全没有半点勾人的意思,清冷的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一样。
不染俗世尘埃,但是感觉人又很通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虞清给刑烛来了一个很大的大熊抱,见到她,是真的很开心。
她把向遂撂在了一边坐着,把刑烛拉到了沙发的正中间坐着,朝着四周的人说道,“我们学校校花,我的舍友,刑烛。”
“你好……”
“你们学校的女孩儿都这么漂亮?”
他们很给面子,夸奖的话不绝于耳。
刑烛拿了一杯果酒喝下。
在心情不是那么美好的时候,酒吧是个好地方,来这里的人都是来寻开心的,不开心的话他们不会说,不开心的事情也不会做,大家只需要在这里沉迷,获得短暂的消遣就够了。
刑烛和他们玩了一会儿游戏,没什么意思。刚好这个时候台上的鼓手和钢琴手下去了,虞清拉着刑烛道,“上去搞一把?”
学校的实践性学科比正常的上课的时间还要多。有乐队、话剧、等等。
刑烛和虞清是舍友,只要有这种课,她们两个必然是要在一起组队的,虽然玩的都不精,但是好歹都有个皮毛,不会丢人。
加上刑烛有种说不上来的音乐天赋,她一直觉得这是遗传迟理的。
刑烛晃着手中的酒杯,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在他们上去的时候,底下的人很给面子的欢呼了起来。
虞清问,“你玩钢琴还是……”
“架子鼓。”
虞清一开始知道刑烛比较喜欢玩这个的时候还挺震惊的,在她的认知里面刑烛应该适合玩钢琴才对,她气质这么出色。
不过她的架子鼓……
虞清的视线朝着酒吧下的一角看了一眼,和那个人无声的对视了一下。
应该,不会叫人失望的。
刑烛在架子鼓前坐下,长发逶迤缠绕在手柄上。她听着耳畔的低声尖叫,和音乐声的突起,手腕上骤然下力。
砰的一声——
开始了。
许多人以为钢琴和架子鼓的搭配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好的反响。但是在酒吧里,它是可以的。
氛围一时间被拉上了至高,底下的人欢呼着碰杯,欢呼着亲吻。
直到结束,刑烛才长吁了一口气,视线恢复清明。
每一种模式,只要尽兴,都是如此酣畅。
她起身鞠躬,底下的掌声如雷鸣。
再次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要微信的人几乎排成了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