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透过灰尘把镜面后的一个小袋子拿了出来。
居然还在。
这是她之前不想练舞的时候放的,被那个时候的她把这个称之为“心情袋”,里面全都是她的心事。各种烦心事,各种吐槽。
她拿着袋子下了楼,重新坐到了车上。
打开袋子,里面已经褪了色的纸条纷纷落在副驾驶上。
刑烛一个个拆开看了,那些在记忆里同样蒙尘的回忆,也在一个又一个染了灰的纸条中浮现入她的眼前。
在看到最后的时候,刑烛忽而发现有一张纸条有点陌生。
和别的比,尺寸大了很多。
她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字迹潇洒阔大的草书。
【烛烛,妈妈只是想给你选择世界的权利,而非被世界所选择。妈妈没有错,请你不要再在纸条上宣泄情绪,这是懦弱者才会做的事情。迎面而上吧,面对各种阻拦。】
这张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刑烛可以肯定,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张纸和这里面的内容。
她看着这熟悉的字迹,看着这泛黄的白纸。
几秒后,黑色的字迹与徒然坠下的泪珠相碰撞,陈年旧事被晕染成了一块黑色的图案,把一切都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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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城的飞机票是刑烛在回家之后订的,京城的票一直都很难抢,最近不是过年过节倒还好。她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也订好了酒店,是在高文给她的那个地址附近的。
按照高文说的那样,已经四年了,她无论如何也理应去看看她。
这些年她一直崇尚极简主义,家里除了一些书之外就就没什么多余的东西,所以收拾行李起来很快。
把行李箱拉到门前放着,刑烛回去喝了一口水。
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她回家之后就给手机开了机。因为大概知道是谁打来的,所以她也不着急去接。
直到铃声彻底消失,刑烛才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还是来自于褚尽的未接电话。
她打开微信,褚尽却并没在微信上给她多发什么消息。
他这个人也应该是这样的。
就算愿意拉下脸给她打电话,也不愿意如频繁的在微信上还找她,那样会太卑微太倒贴。
但是,刑烛现在就是不想接他电话。她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如果他打字,她可能还会回几句。
可惜他没打。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的。
把手机放到了一侧充电,刑烛最后再给自己点了个外卖,吃完之后,就收拾收拾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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