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尽拧眉的动作肉眼可见,漆黑的黑眸泛着不明所以的情绪。
不解风情。
刑烛放弃了和他继续说戒指这个话题,订婚太遥远。
当刑烛收回视线朝着前方走去后,褚尽的视线才从她的背影,滑落到她素白的指尖,最后定格在上面的戒指上。
他思考了会儿,忽然醒了过来。
他在想什么?
结婚?
太早了。
男人不能这么倒贴。
-
这个商场的规模远超于刑烛之前所去过的任何商场,它似乎像个巨大的游乐场,里面什么都有。占地面积这么大,怪不得开在了偏远的郊区。
不过资本家永不会做亏本的事情。刑烛很早就听说这一片要开发了,看来这个消息是真的。
她意有所指的和褚尽说,“你说我要不要买一套这边的房子,坐等升值?”
褚尽思考了一下,“这片儿的房子我记得早就卖空了。”
“那是我时局观察太弱了,与暴富无缘了。”
褚尽,“这片儿房地产零道都参与了开发,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弄点来。”
“一套大概多少钱?”
“三开头。”
三千万哦。
房价上涨的太快了,还好她买房买的早。
褚尽想说他朋友那边手里捏了不少套,如果她需要的话,给她——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刑烛就一头扎进了前方的话剧馆。
话剧馆内安静异常,高台上的演员正坐在长木板凳上沉默不语。场内除了刑烛和褚尽的突入外,还有好几排的观众。这里没有对外开放,所以大概都是工作人员。
“开始了吗?”刑烛回头问褚尽。
黑暗中,她的眼睛熠熠生辉的璀璨。
褚尽嗓音微哑,“你先找个位置坐下。”
刑烛自觉地在后排找了个座位。话剧馆的布置和电影院几乎差不多,至少座位都是一样的。她和褚尽之间隔了个扶手,她看了一眼,没挪开,就这样让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楚河汉界。
她坐下后不久,话剧就开始了演绎。
刑烛确实很喜欢看话剧。
她在回国之前还去了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看了伊莎贝尔·于佩尔主演的《樱桃园》。
虽然也很好,但是少了点…感觉。
当现在,话剧开幕三分钟后,刑烛就知道这缺失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沉浸和代入。
在国外,她始终无法代入。
这场话剧应该是社团自编纂的。整体故事偏向于喜剧,但喜剧的内核是悲剧。所以越往下看,就觉得欢笑的背后是深切的悲恸。
男主与女主是悖逆世俗的爱情,他们有着不伦的关系,他们是亲人。他们被世俗这道铁墙隔开,却又无法遏制住心底涌动的爱情。当男主勇于冲破铁墙时,女主陷入了懦弱的退却中。这所谓的爱情,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于是他问,“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廋落的街道,绝望的黄昏,荒郊的野月,我给你一个久久仰望孤月之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