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仲恩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却也知道,那人说得不无道理。眼下对着干,吃亏的只会是他。于是,他转开了头去,以极轻的声音叫了两声。“听不见。”
阿萱不依不饶,她今日心中烦闷,是这几个倒霉蛋自己找上门来的。她说过让他们滚的,他们自己不滚,那就怪不得她了。仲恩再次狠狠瞪着阿萱,可终究还是没有敌过阿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汪!汪!汪!”
清脆响亮。阿萱大笑出声,“哈哈哈,好,听声音就知道是条好狗!行吧,都滚吧!”
她说着,便是转身回到桌边,继续饮酒,再不理会他们。一群人狼狈离去。仲恩更是满脸的怒火。他活了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等羞辱!“那女人不过就是仗着粱煜,只等哪日粱煜倒台,我定要叫她生不如死!”
仲恩恶狠狠地说着,却不知这句话落入了一旁的马车内。紫瑜郡主掀开车帘,看着那一行人脸色不善,嘴角勾起了阴险的笑意,“去,把那位仲公子请来。”
两个时辰之后,安庆楼内,小二又送来了酒,神情却是有些担忧,战战兢兢的,“姑娘,这都是第十坛了,您不能再喝了。”
阿萱只冷冷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小二只能将酒坛子放下,无奈叹息了一声,方才转身离去。阿萱拿过那坛子酒,开了封就往嘴里灌。喝酒嘛,要么就不喝,要么就喝得伶仃大醉。倘若是半醉不醉的状态,反倒是会让人想起许多的糟心事儿。阿萱觉得,自己眼下就是半醉不醉的状态。可,半坛子酒灌下,阿萱觉得自己的脑子骤然间就晕乎乎的了。这么快就醉了吗?就差了这半坛子的量?她心中不解,可脑袋却越来越沉,目光落在面前的酒盏上,竟是模模糊糊的,瞧不清。看来,真是醉了。窗外,夜色渐浓。阿萱撑着身子,晃晃悠悠地起身。醉了,就该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明日一觉醒来,今日种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便会与那些酒一起烟消云散!可刚一个转身,脑子里便是‘轰’地一声,一股不同寻常的燥热从下腹腾然而起,蔓延至全身。阿萱终于察觉到了不妙。她在军中时常与将士们饮酒作乐,但眼下这感觉,根本就不是喝醉了!视线落在了小二最后送来的半坛子酒上,想到小二方才那战战兢兢,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终于确定了什么!这酒被人动了手脚!正想着,包间的门被人推开,竟是仲恩!“哟,阿萱姑娘这是怎么了?”
看着阿萱那摇摇欲坠的样子,仲恩嘴角勾起了一抹猥琐,“可是喝醉了?正好,仲某的马车就在楼下,在下可以送姑娘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阿萱忙是摸向腰间,“再敢上前一步,我,我要你的命!”
一句话磕磕绊绊地说完,腰间的匕首却还是没能被她拿出来。只听仲恩笑道,“你可知,那酒里的是什么?”
“是香林阁最好用的花月散,便是那最烈的女子,用了这药,也得哭着求小爷我上她!”
说话间,仲恩已是扯去了腰带。衣衫松散开来,也让他这个人越发显得猥琐不堪。“竟敢让小爷我学狗叫,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狗!”
说罢,仲恩便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