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啊，而且当着那么多佣人的面。”
元妈说，“有时候，大家姿态都放低一点，家人之间稍微地包容一下下，就可以避免很多是非，夫人她……精神不太正常，只能拿她当病人看待。”
“元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佟桦揪着一颗心。
“您问。”
她声音有些颤抖，“韩云芝……她到底是不是煜川的生母？”
“是。”元妈没有犹豫，且目光坚定。
这就令佟桦很不解了，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呢？
“她为什么这么恨陆承光？”佟桦又问。
元妈迎着她视线，被这句话吓到了！
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恨？
佟小姐怎么知道是恨？
表面上照顾得好好的……难道……是查出了什么？
“他好转了吗？”元妈轻声探问。
她才知道，元妈也想探口风，也在害怕他好转。
佟桦很快明白，元妈心里有一丝善意，但她终究是韩云芝的人，在乎韩云芝更多一些。
所以……也要提防。
“元妈。”佟桦语气轻柔，转移了话题，“你跟我说的事情，我记住了，煜川这边我会劝他的。”
这是元妈此行的目的，所以她自己也表态，“谢谢太太，夫人那边我也会去劝。”
说完，元妈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朝门口迈开了步伐，她赶时间。
佟桦没有留她，望着那背影，脑海里浮现出她刚才传递过来的消息。
即使是冷静下来左思右想，佟桦也不能理解。
一个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