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如果不是瘟疫，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感染这么多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根本就不是感染，而是大规模的中毒呢？”夏怀远冷笑一声。
“如果真的是大规模中毒，那为什么其他人没事？”
“那自然是因为毒性还没有完全发作，你们想一想自从你们认定第一例疫情出现以来，你们难道没有做出足够的防疫措施？不管是将这些染病的人集中隔离治疗，还是熬制了大量清热解毒的汤药，给军中的士兵服下，可结果呢？瘟疫传播的速度不但没有减慢，反而还越来越快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夏怀远开口道。
“这……”
“再者说了，你在这里为他们治疗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他们的脉象根本就不像是瘟疫，而像是中毒了的表现？”
关于这个问题，那个御医其实也发现了，但他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只当是一种全新的瘟疫才会造就这种中毒的脉象。
“难道就没有可能这是一种全新的瘟疫吗？我们现有的手段根本不足以阻止它的传播和蔓延。”
“如果这真的是一种传染性极其强大的瘟疫，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给他们治疗这么久，却还没有感染？”
这一下那个御医彻底哑口无言了，瘟疫在军营之中爆发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感染了好几百人，按道理来说，这个感染速度只要是密切接触过感染者的，不可能不被感染，最开始那个治疗的军医就已经感染了，可为什么自己没事呢？
御医皱起了眉头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自然不会相信自己的体质强大到了足以抵抗如此强大的瘟疫的地步。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你们中的是一种慢慢起作用的毒素，而现在你的体内积累的毒素还不够多，因此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症状！”夏怀远开口道。
“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军营之中的所有人都中毒了，只不过有一些还没有表现出来症状？”
“的确如此。”夏怀远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判断相当有自信，在钻研完了鬼医留下来的那些医书之后，如今的夏怀远，艺术有了巨大的进步，他就曾经在那本医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毒药，这种毒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发挥作用，只有当毒素在人体内积累到一定的量，才会开始出现症状，而且表面看上去很像是瘟疫，如果是一般的医生，绝对不会想到是被人下毒了，最终在错误的治疗之中身亡。
普通的清热解毒的药物自然对这种毒素没有任何作用，最多只能稍微延缓他的蔓延，找不到正确的方法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毒者死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想让潼关城中所有驻守的士兵全部中毒，那么投毒的方式只有一种可能！”
“水源！”夏怀远提前说出了他心目中的答案。
“但真的是太不巧了，就在几个月之前我还来到这里验过这里的水源，当时我们也是得到消息说有人往潼关的水源之中投毒，但经过我的检验，这里的水源之中根本没有毒，所以你做出的判断依旧是错误的。”
夏怀远却是摇了摇头，“你检验不出来就觉得是没有毒？谁给你的自信？”
那个御医一时语塞，顿了一会儿才辩解道，“我用银针检验过水中的毒性，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银针的确能够试探出绝大部分的毒药，但有些毒也是银针试探不出来的，需要用到其他的办法，你身为宫廷之中的御医，难道连这都不知道？”夏怀远冷笑了一声。
那个御医再次哑口无言，一般情况下，用银针来验毒是不会有错的，可是，在御医的记忆里，那聊聊的几个无法用银针验出来的毒也完全不是这种表现方式啊？
“你要是不信现在就给我取一桶水来，我马上就把水中的毒性验证给你看。”夏怀远自信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