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骋躺在床上,觉得自己需要吸氧。
……
大概是意识到四处搞事并不能把裘法从小泡泡外引开后,返祖药剂组织改变了策略。
裘法开始接到很多人的电话,其中有一些老熟人。
“我听说你那里有一个有理智的异变者?我知道这种生物肯定不可能让我的研究所得到,我只想要一管血。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想方设法让程序逆转,无辜的异变者或许有可能变回人类,这个有理智的异变者或许能带来前所未有的突破。”一道很和蔼的声音对裘法说。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裘法说。
“不要再说这种侵犯人权的话了。”
对面的人一愣,什么?什么人权?异变者的人权?异变者有什么人权?
“她没有吃过人,能控制食欲保有理智和人性,比人类更是人类,怎么没有人权?”裘法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些电话张口闭口就是想要张丝妙的这个那个,就好像她是一个可拆卸的物体,可以被随意支配的东西。
一个人类只是因为形态上发生了变化,就已经不再被同类认可,甚至都认为她的生命不再是生命,而且还可由他们来支配。
助理正在水潭边上洗他满是泥巴的皮鞋,“司长,这样下去压力就全给到你这里了,要撑过去不容易啊。龙家少主为什么不能早点开会,非要等到三天后?”
昨天那些人只是想调虎离山,现在恐怕是要直接以权压人,明抢了。问题是因为张丝妙的消息确实已经被散播了出去,太多人想要了,所以他们根本无法确定这些人中谁是二五仔。
为什么非要三天后,除了景姵自己没有人知道,但是裘法说要保他们三天,就一分钟都不会少。
不久后,一个研究所的车子直接开了过来,带来了铁笼和□□,一副直接要把张丝妙带走的姿态。
“裘法,裁决司的工作不包括保护异变者吧,相反的,抓住它们杀死它们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今天我们要带走这个异变者,你不要妨碍我们工作。”来人科研人员模样的男人长得尖酸刻薄,说话也十分尖酸刻薄。
助理:“哎呀,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是抓住和杀死异变者,并没有一定要将异变者交给你们这一项,所以司长拒绝你们是合理的,我们要放着改天杀或者改天抓不行吗?倒是你们,这是干什么?竟然想从裁决司手上抢人,是在妨碍裁决司的司法工作吗?”
这个研究所的人没能带走张丝妙。
“裘法,你要站在返祖人那边吗?你忘记他们是怎么冤枉你,抛弃你,践踏你的吗?你忘记你在牢里他们对你做的那些事了吗?不要帮助龙锦,她也只是想要利用张丝妙达成什么私心,最终利益只是属于返祖人那边,可是我们是为了这个社会,为了无辜的平民老百姓。”
“裘法,你忘记是谁让你脱罪,谁把你从监牢里带出来了吗?”
风将树叶吹得簌簌作响,格外喧嚣。
景姵带着龟壳去高年级找武瑛,在途中遇到了同样要去找武瑛的江清。
两人并肩而行,戴着眼镜的少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在学校乖乖上课,真叫人意外。”
“因为除了上学,无事可做啊。”景姵微笑着说。
江清眉头微微蹙了蹙,盯着景姵看,根本看不透这个少女。扬言要说服返祖家族留下有理智的异变者,却说无事可做。
“是吗?我们家长辈听说后倒是气得要死,扬言在会上要给你好看,想必你已经做好应对的政策了。”
最初龙意明打电话给各大家族说景姵要开会的事,他们确实都感到有些困惑,但随着景姵联合裘法保下了一个有理智的异变者这消息,像四处飞舞的小泡泡一样传开,各大家族都十分震怒,原本听到龙意明的电话后并不打算去参加会议的人,都打算去了。
每一个都满怀怒火,要烧向景姵。
景姵似乎并不在意。
这一天她也在学校里平静悠然地度过了。
第三天晚上,各大返祖家族的人为了这件事,气势汹汹搭乘上了飞船,前往云锦州,打算在明天的会议上给景姵好看,也决定一定要在明天亲自解决张丝妙,以绝后患。
与此同时,这一晚,为了得到张丝妙,返祖药剂组织也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景姵这种让人看不透的行为,让他们越发怀疑她确实有办法说服那些返祖家族把张丝妙送到楼听那里,让他们希望彻底破碎,因此在这最后的时间,哪怕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也要从裘法手上抢走张丝妙。
这一夜他们派出了近百个战士去围剿裘法,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