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先让官差把赵忠带回去关起来,自己则解下马车上的一匹马,骑马奔回南锣鼓巷,准备找林杏质问清楚。
年瑞鹏在他身后将这件事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冷嘲热讽:“夺了甲等又有什么用?赵家都没落成这样了,他就算拿了青云会头筹,也没钱去京城!要我说还不如留在禹州,让咱们看赵家的笑话呢!”
这话说的格外刻薄,但偏偏不少人都想知道这赵家还能闹出什么笑话来,一时间附和的人竟不少。
只是这些事赵颉眼下都还不知道,他狂奔回南锣鼓巷,翻身下马看见林杏一脸凝重神情,心底顿时空落落一片。
他将马鞭丢给春眠,上前问道:“你为何要让人抓忠伯?他如何得罪你了?”
“凭他想杀我,凭他有可能杀了你父亲。”林杏说完,看了一眼周晏。
周晏立刻叫来张平。
张平这会儿正借了赵家的院落审问刺客,一身血污站在门外,恰好就在赵颉身边,身上的血腥味熏得赵颉两眼冒金星。
他捂着鼻子往花厅里走了走,转身看张平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平策过身子对赵颉说道,“刺杀赵夫人的刺客承认他们收到的银票来自赵记钱庄,我去银庄兑了票号,确定取钱之人就是赵忠无疑。”
也就是说就算赵忠不是刺杀林杏的主谋,他也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这会儿赵颉才真正是两眼犯花,整个人晕乎乎不知所以,幸好春眠上前扶住他,才没让他倒下去。
“怎么会是他……”赵颉深吸一口气,两眼泛红的盯着屋外,“我亲自去问他!”
说完他便怒吼着冲了出去。
春眠不放心的更了两步,转头看向林杏,“夫人,可要派人去盯着少爷?”
林杏则看了一眼周晏。
后者轻笑道:“嫂夫人不想知道赵忠为什么这么做吗?他想杀的人可是你呀。”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看热闹?
林杏也算了解他,笑看他一眼,起身道:“不妨去瞧一瞧热闹。”
被她点破心思,周晏一点也不羞愧,立刻让人备车去禹州府衙,从后门进了院子,直奔大牢。
外人自然是进不去的,只有周晏和林杏二人顺着通道下去。
才走进去没多久,他们就听见里面传来赵颉的声音:“你孙儿重病,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亏我还在娘面前为你说话,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林杏走近一些才听到赵忠的回答。
“就算告诉少爷又能怎么样?那东陵药铺的掌柜若是不卖药,少爷难道还能拿刀逼着他不成?”赵忠无奈苦笑,“老奴也不想背叛少爷,可是一旦停药,怪病就会发作,那是老卢唯一的孙儿,老奴不能见他痛苦而不顾!”
一旦停药就会发作?
林杏灵停下脚步,低喃一句:“这病症怎么听着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