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越想越是感觉有一种背脊发凉的阴森。
他在前方不断冲杀,背后竟然有人无声无息的给他捅了刀子。
那个士兵拿到了仙石之后,他轻轻掂掂了一下,不由露出的一抹你是明白人的神色。
“你想要在云.雨镇中留宿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这些日子镇子的晚上不太安宁,你要小心,不要被一些魔物当成了夜宵。”
那士兵对方岳提醒说道。
果然是财帛动人心。
“怎么这位军爷这云.雨镇的晚上居然还有魔物出现?这里不是永丰国的地盘吗?难道永封国的强者就不管吗?”
方岳问道。
他的话音落下,那士兵不由哈哈大笑。
“这永丰国偌大的疆域,他们怎么可能管得过来,并且这魔物杀了一波,还有一波仿佛是无穷无尽一般。云.雨镇中的强者已经为了斩杀这些魔物而损伤巨大。但哪怕是他们死绝,也不可能将魔物全部斩杀。”
士兵对方岳冷笑说道。
“如今的云.雨镇已经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白天的时候这云.雨镇归永丰国的权贵管辖,等到夜里便是群魔乱舞,魔物猎杀完毕之后,自然会回到自己的地盘。而且魔物也不会竭泽而渔。他们只会猎杀一些老弱病残。不会真正的去挑衅永丰国中那些真正权贵的家族势力。”
士兵对方岳解释说道。
方岳张了张嘴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现在的魔物都已经这么聪明了吗?
“多谢,我明白了!”
方岳的双眼清明,他很认真的道谢,然后将十块中品仙石再次送给了士兵。
士兵掂量着手中的中品仙石一脸笑容的离开。
方岳沉默,他在街头默立许久。
“方岳,怎么了?”
无念问道。
“我可能猜错了,这个士兵是永丰国的人族,也的确是永丰国的士兵,但是他被魔气入体,所以才导致体内的修为大涨,这云.雨镇的事情,远不只是魔物入侵这么简单!”
方岳说道。
“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吧!”
方岳说道。
随后,方岳在云.雨镇中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客栈里的客人明显在神采和生命气息上比云.雨镇的居民都要强大许多。
客栈的老板张三是一个话痨。
方岳刚刚住下,便是听到云.雨镇的老板滔滔不绝的说道。
“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云.雨镇是这附近最安全的地方!黑魔族借道五行族,半年来已经攻打了云.雨镇四次的,但是每一次都被镇长徐秋凡大人带兵击退,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仓皇逃窜!”
“现在,云.雨镇中常住的居民已经不仅是永丰国的人族,连附近的五行族还有龙人族的族人都开始向云.雨镇迁徙,哇……”
客栈的老板打了个哈欠。
“真的是春困秋乏,这才聊了两句居然有些困倦了!人啊,真的是不服老不行啊!”
客栈的老板一边解释,一边向其他的房间走去。
“徐秋凡?!”
方岳默念着这个名字。
“对于这人,我的印象不深,毕竟永丰国发展这些年,发展太快,招揽的各路高手太多,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
方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到老板张三眼神中那狂热的表情。
他对于徐秋凡的崇拜不像是假的。
但是这和他之前得到的信息就有冲突了。
如果这个徐秋凡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放任魔物入侵,甚至是将整个云.雨镇中的居民当作他们猎杀的猎物了?
入夜。
星空璀璨,青色的月光铺落地面。
夜间的云.雨镇格外的安宁,所有的行人都在太阳坠落之前,匆匆回家了或者是找了客栈住下。
空寂的街道,更仿佛是一座鬼城。
方岳站在临街的窗户前,向下俯瞰。
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忽然间仿佛是兔子一样蹿动起来。
“这些人是……”
“黑魔族?!”
方岳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黑魔族,怎么会出现在这云.雨镇的街道上?而且看这些人的气息起码是在灵仙境,甚至是有人已经达到了大罗金仙境的层次!”
方岳更觉得这座小镇诡异异常。
所有的一切都在以一种出乎人预料的方式呈现。
“宝藏的地址找到了了吗?若是再找不到的话,邪神大人就要发怒了!”
其中一头黑魔族的大罗金仙境层次的黑衣人说道。
“没有!大人,你确定宝藏是在云.雨镇吗?”
其中一人犹豫说道。
“正面无法攻破云.雨镇,我们只能在黑夜出手,但是黑夜的云.雨镇是魔物的天下,这三日的时间,我们有五位真仙境和三十三位虚仙境层次的兄弟失踪了……”
其中一位灵仙境层次的黑魔族纠结说道。
“这云.雨镇中存在宝藏的消息是邪神大人传出来的,莫非你是怀疑邪神大人的神通吗?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就当是为邪神大人尽忠了,你要相信,一旦邪神大人的本体可以顺利降临,我们所有付出的代价都可以十倍、百倍的回来!”
那位大罗金仙境层次的黑魔族一脸激动的说道。
“邪神是谁?”
方岳对体内的无念问道。
黑魔族好像是已经投靠魔渊了。
他们信仰的邪神,大半也是出自魔渊。
“不知道……”
无念说道。
“在魔渊中自成邪神的人实在太多,数都数不过过来,不过一般自成邪神的都是以信仰和血肉为食,属于是典型的邪恶混乱阵营的选手!”
无念道。
“那他们还怕魔物?”
方岳惊讶。
“魔渊中的魔物也分阵营,有派系,并非是和平一片,甚至魔渊中的恩怨厮杀比对你们阴间宇宙更加的严重!”
无念冷笑说道。
两人交流的工夫。
一条条白色的丝线刺破虚空,悄然无息的将一位灵仙境层次的黑魔族缠绕住。
“救我!”
那黑魔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但是被丝线缠绕住的身躯已经麻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