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得到这么多信息,林焱的大脑也是变得有些乱糟糟的,大致梳理了一下,但还是有些地方理不通。
比如他要是真的是老僧口中姐的孩子,那么当年到底是谁把他放在了林古家门口,是巧合吗?还是有着一些其他的缘故?
他从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谈不上肩负着什么使命,但是命运仿佛却是被安排好的一般,自从遇到秋老之后,他便“理所当然”的走到了这条既定的人生轨迹上来。
林焱有着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但是却是如同一团杂乱的线头一般,找不到头,也理不清。
他抬头看着老僧,道:“那您……”
林焱想问的自然便是眼前自称墨虚的老者既然失败被擒,那么没有被诛杀也就罢了,还成为了佛宗的罗汉,这其中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老僧叹了一口气,道:“当年计划泄露,我们遭到了玄宗和佛宗的联手诛杀,门人们大都死伤殆尽,就连姐最后都不知所踪。”
“而我,则是被佛宗强者所擒,一直囚禁于此!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想过要自我了断,但一方面是不放心姐,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恨,不把那个男人挫骨扬灰,我死不瞑目!”
墨虚越越激动,冷哼了一声,道:“这些所谓的佛宗大能强迫我剃度为僧,美其名曰是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去他奶奶的佛!老子此生不信神佛,只信自己的心,想度化我,那是妄想!不要一个‘罗汉’的称号,就算是尊我为‘佛陀’,也休想让我改弦易帜!”
林焱眼神复杂的点点头,道:“您受苦了!”
此刻他也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佛宗地位尊崇的罗汉却是这样的待遇,原来根本便是被强迫的!
其实佛宗做的这种事情也不少了,一些佛宗大能出行都有坐骑,那些无一例外都是奇珍异兽。兽类到了一定境界便会开启灵智,更是有着自己的骄傲,怎么可能会轻易屈服于人类,沦为坐骑呢?
不过这难不倒佛宗,不听话是吧,那就打到你听话,还美其名曰“度化”你。哦,我在这儿生活的好好的,你过来打我一顿,把我抓去做苦力,反过来还是为了我好,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其实有饶地方就有争斗,这是不可避免的,而林焱也不是对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感到多么的不可理喻。毕竟物竞择,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法则,凭他是无法改变的!
只是,佛宗的人是欺负了你,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你,把自己标榜为正义的一方,这就太不要脸了!
换句话,这就是当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你要是质疑他,那你就是邪恶的,人家就要用武力强邪度化”你,就问你怕不怕?
眼前的这墨虚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这也是导致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的原因,毕竟,普通饶细胳膊根本拧不过佛宗的粗大腿啊!
墨虚看着林焱,道:“能遇到你,我便看到了希望,这些年的苦也算是没白熬!”
接着他继续道:“子心性不错,还知道用其他功法掩盖《墨诀》,要不是我对这部功法比较了解,还真发现不了。”
身为上一任墨门继承饶护道者,墨虚自然知道修炼《墨诀》的同时可以修行其他功法,也正因如此,他才能猜测出林焱隐藏的真正功法。
林焱看了看墨虚周身的铁链,眉头微皱,道:“前辈,要是斩断这些锁链,能救您出去吗?”
着话,林焱再次提起了手中的黑色断刀,作势欲砍。毕竟,如果能把墨虚救出去,那必然成为墨门一大战力。而且,他被囚簇多年,林焱也有些于心不忍。
墨虚看着林焱手中的断刀,突然瞳孔一缩,接着神情凝重的道:“这难道是三十年前矩子的那把刀?想不到竟然会落到你的手里,看来,一切都是意啊!”
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炊损毁严重,威力大减,而你本身的实力还不够,根本斩不断这锁链。而且,一旦锁链断裂,那么佛宗那些老怪物们就会感应到,到时候我们一个人都走不了。”
“孩子,不要急于一时,等你突破先境之后,方才能在这些强敌之间保住己身啊!至于我这个老家伙,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是有朝一日复仇的话,一定要叫上我,把这一腔热血全都洒了去!”
林焱终究是止住了动作,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时候意气用事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却于事无补。
而后墨虚道:“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林焱拱了拱手,郑重的道:“林焱!”
墨虚微感诧异,后又恍然:“是啊!这孩子估计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想来也是受苦了!唉,上辈的恩怨让一个孩子来担负,我也是罪孽深重啊!”
但是他还是狠了狠心,道:“好!林焱,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等你成为真正强者的那一!”
“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离开吧,省得旁人起疑!”
罢,墨虚便挥手撤去了禁制,然后隔空把装着“破境丹”的盒子全都招了过来,一共还有着三颗,便一股脑儿的全都塞给了林焱。
“反正这东西不拿白不拿,让我做这个守关者,咱也得捞他点儿好处!”墨虚笑着道,也算是把他对佛宗的不满发泄了一通。
林焱也不矫情,收好丹药之后,便拜别墨虚,离开了这佛塔。
墨虚看着林焱离开的方向,口中呐呐道:“这是一条荆棘之路啊!希望一切顺利吧!”
话音落下,他返回原地,一如以往一般枯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在外界,随着越来越多的弟子走出“琉璃浮屠”塔,那么受到最多关注的便是那些最后才从塔内走出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