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六点半,老妈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
郑爱玲见儿子回来,连忙从厨房出来,问:“臭小子,昨晚去哪疯了?大半夜不睡觉,瞧你那眼上的黑眼圈,都快赶上大熊猫了。”
江南生怕老妈发现自己背上的伤,侧着身子打个哈欠,说:‘’昨晚在外边正巧遇到几个同学,一块吃完烧烤,去网吧打游戏了。
郑爱玲平时对扔骰子管教比较宽松,埋怨道:“就知道份疯玩,我早饭快做好了,你吃完再睡,以后少跟那些人出去玩。”
江南摆手说:“困死了,你们吃吧,给我留点放桌上。”
“嘿,这孩子……”郑爱玲拿锅铲作势要打,见江南一溜烟钻进小北屋,嘱咐道:“一身汗味,洗完澡再睡啊!”
“不洗了,困死了!”江南隔着闷,叫了一声。
江振钢此时也从卧室出来,哈欠连天说:“孩儿他妈,小南都多大人了,你别啥事都参合。过几天上大学难不成你还能跟着去清江啊?”
郑爱玲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少在那说风凉话,儿子是我自己的,跟你没关系!还不是你当爹的平时没个当爹的样,儿子跟你能学到什么好?”
江振钢一阵无语,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还嘴,不然肯定又得挨骂,悻悻说;“今天档口有批货送来,待会我得早走,不在家吃了。”
“爱吃不吃!”郑爱玲拎着锅铲回厨房。
这边小北屋,江南侧身躺在床上,虽然很困,但是却还是睡不着,一是后背的伤实在太特么疼了,好在抹了药已经还是消肿。
二是想想这一夜鸡飞狗跳的,既惊喜又后怕,本来是去湿地公园赏花赏月赏小云的,结果惹出这么多事,还在最后有惊无险,居然还救了个美女警花在,这特么谁能想得到。
当然,最让他郁闷的还是刚才在干休所门口,要不是老陈的一通电话搅局,说不定自己早就亲到那小妞了。
奶奶的,老匹夫坏我好事!
江南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想想肖小芸最后那句话,就不自觉的挺了挺小腹。
嫌我小?哥们大的地方可惜你看不到!
一宿没睡,胡思乱想中,这厮总算迷迷瞪瞪睡着了,等再次睁眼,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江南从床上爬起来,浑身又酸又疼,客厅里没人,餐桌的菜罩里老妈给他留了饭。
他先跑浴室瞅了瞅背上的伤,虽然已经消肿,但还是很疼,忍痛掬把凉水洗脸,然后边吃饭边看电视。
眼下日韩世界杯正打的如火如荼tv5这会在回播六月八号中国队对阵巴西的那场比赛。
上辈子江南是个球迷,从初中那会开始踢球至到大学毕业进厂打螺丝,本以为2002年世界杯是国足的开始,可二十年过去了,居然是巅峰。
黄鼠狼下崽——窝不如一窝。
江南忍不住摇头轻叹,正想拿遥控器换台,目光却无意间扫到电视下方滚动的字幕。
这厮愣了愣,急忙扭头看了眼墙上的老黄历,六月二十五号。
我靠,六月三十号世界杯决赛啊,巴西对德国2:0,罗纳尔多梅开二度锁定金靴,五星巴西七战功成啊!
日了!